婆婆可以说是被我呛得毫无还口之力。
这个婆婆,朝三暮四,之前还跟我说等林曼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把她赶走。昨晚又跑到我爸家的小区广场大闹,势要把我的名声搞臭。
当她发现我根本不怕这一招的时候,又给我吹柔风了,拿着一张不知道额度的卡想收我的房子。
说白了其实就是自私自利,为了她儿子可以不顾我的死活。
我坐在病床冷冷瞪着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回去告诉林曼,让她知足一点,安分一点,我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从我家里滚蛋,要死要活随便她。另外,跟你儿子说,别忘了他对我的承诺。”
“我儿子答应你什么承诺?”婆婆恨不得扑过来撕开我的嘴。
“他说只要林曼住到生下孩子,房子车子,他都不要。你们全家都滚蛋。”
“你胡说八道,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千人骑万人压的小贱货。你做梦。”她拍着胸脯厉声说道:“只要我一天在这,只要我这条老命还活着,你休想得逞。”
我噌的一下用我四肢当中仅有的一只完好手臂撑起真个身体,对着婆婆横道:
“好啊,那咱们就法院见,如果到时候我赢了,你就是睡在大街上冻死我也不会可怜你。”
婆婆气急之下竟然还想动手打我,我仰着脸给她抽。
可那一只手臂,再也没有之前的利落,滑到半空中就停住了。
气急败坏的她转身走出了病房。我一直挺身体,直到很久过后婆婆仍然没有再出现,我才安心。
林曼的爪子已经伸过来了。
以前我还不知道林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终于确定了,她就像一种鸟类,叫做“杜鹃”,总喜欢把自己的蛋下到别人的窝里,并且还把主人的蛋给破坏掉。
这种恶劣的行为,就是林曼现在做的。
她有钱,他哥哥林骏每年都会给她一笔钱,我爸曾经跟我讲过一次,有点抱怨的意思。因为林曼那笔钱从来没跟我爸一起掌握过,都是她自己牢牢抓在手里。
我爸这人心大,这种事情不会计较。
所以林曼有能力在外面租一间好点的房子,甚至是买吧,也不成问题。可她就要窝在我家里,当着我的面,把叶聪给抢走。
我一直在纳闷,不是一个贱到骨头里的女人,她干不出这种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是叶聪那边的电话,我一律不接,他倒也厉害,短信上说想来看我,可我在医院住到第三天,他才终于来了。
来了之后,因为汤丽菲在这里,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闹僵了,水火不容,所以叶聪仅是稍稍坐一会儿,看看手机又走了。
这天叶聪走了之后,汤丽菲足足骂了他十分钟,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午休结束之后,医生照例过来检查我的伤势。
这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医生,戴着口罩,穿着整洁的白大褂走到我的病床前,拿着手里的一个记录本,端详了很久,眼珠子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起初以为他在给我检查病情呢,毕竟医学讲究望闻问切嘛,但是这也太久了吧?又不跟我说话。
我和汤丽菲都感觉怪怪的。
这个医生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口罩里边,传出来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叫唤:“晓笛?杜晓笛?”
我下意识地盯着他,当我看到他摘下口罩的脸,看见的却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原来,真的是你。”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刘师兄?我却愣愣的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见我只是望着他却不说话,温和的笑了起来:“不记得我了吗?我啊,刘歌阳,大学的时候,记得吗?”
“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汤丽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