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来的东西,是用麻布袋装着的。大家捏着鼻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个摆好,竟是八个完全一样的黄布包。里面不知道包着什么,臭气熏天,稍微靠近点都辣眼睛。
二伯没过来,只是扫了眼。“挖的时候,坑里可有其他东西?”
李大牛连忙说,“有的有的,坑里可多蜈蚣蛤蟆了安家鱼塘那,还挖出了一条蛇!差点咬到我们几个,还好我平时上山多,反应快嘿嘿,给它抓着了。”
说着,就献宝似得把装蛇的篓子拿过来,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李大牛纳闷的一直抓脑门,“不对啊,我就是把它放这里的啊。”
我二伯看都没看,淡淡的说,“你抓的不是蛇,自然不会在这里面。”
李大牛一愣,“那我抓到的是什么?”
“煞灵!”
我吓得心肝颤了颤,“连煞灵都孕育出来了?”
我二伯点头,满脸沉重的把黑狗血拿来,让李大牛把手放在里面泡着。李大牛懵懂做完后,小声的问我。“易风,你二伯这是在干啥子?”
我瞪了他一眼,让他好好泡着手,才说。“煞气被聚在一块,太过浓郁而凝成的形直白点,就是你抓的不是蛇,而是一团特别浓郁的煞气!”
这傻子终于明白了,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黑狗血全给洒了。
我心里惦记着事,也没再跟他废话,急忙跑到我二伯身边。他蹲在那,在喊人把黄布包拆了。一共八个黄布包,每个上面都画满了符号,只是上面浸着油,分辨起来有点费力。
我开始还有去注意,可等黄布包全部打开后,我的注意力全在里面的东西上了!
这里面包着的
都是一些碎骨和碎发,每包如此。我二伯只看了一眼,怒的冷笑连连。“哼!最初我还当李安国有这么大能耐,有胆敢谋害我们易家的子嗣,没想到不过是被人做了棋子!!”
我一惊,“大伯是棋子?那这一切,都不是大伯做的?”
他屈指,将手里的占具往大伯嘴里一弹,声音阴冷。“占具问灵,可听阴阳事。一正一反,是为一阴一阳。阴阳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用两仪入口,四象藏而招魂,再用八骨锁阴阳,这番大手笔,谋的是阵内一切生灵,谋的是整个村子里的人命,这哪是他李安国会有的能耐?”
二伯的话,我好像能明白,又好像不明白,隐约间,像是能联系起来,可是细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
不止我,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可是他后面那句话,却不难懂。
村长慌的不行,“易大师你可不可以说清楚点?怎么就成全村人了?不是就上山的44个人吗?”
我二伯冷哼声,“一开始,我也以为只针对你们上山的44人。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他说着,一指地上的黄布,“此物,是从八个方位挖出的,知道这八个位置下曾经藏过什么的,可以出来说说。”
说着,他就让我把八个位置所在地都说了下。我说完后,安静了几分钟后,有个妇人弱弱的站了起来,惶恐的说,“俺知道。以前俺爸死的时候,司公道士说俺爸怨俺们平时没好好对他,害他最后病死。俺们怕他回来找俺们,就求司公道士帮忙。他说让俺在夜半三更的时候,把俺爸之前的碎骨放在安家池塘的西边向”
碎骨
我心里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了。
而随着这妇人的开口,有几个人也站了起来,把事情说了下。最后竟然都如出一辙,这黄布里面的碎骨,全是司公道士让放在那的。地点也是司公道士指出来的
很快就弄清了四五个黄布包来源。
二伯看都没看,让我去把这些人带出来,在地上画个八卦图,然后让他们按照黄布包的方位站好。
很快,只剩最后一个黄布包了!我看着已经站出来的七个人,总觉得心口发慌。而这发慌,随着最后一个人站出来时,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