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阻挠,大家挖的很快,没多久就露出了棺材盖。
可是从这里开始,空气里就飘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味道随着棺材露出越多,越浓郁,等到最后,已经能肉眼看见泥土里带血了。大家看着都有点慌,那四个人也不太敢挖,我二伯就让他们先出来了。他从地上捏了把土,放在鼻尖嗅了下,我也学着闻了闻。
腥味很重,还带着浓厚的尸腐味。
我有点没想通。
大伯才下葬几天,再怎么样腐化,也不该这么快啊!我二伯紧蹙着眉,让我去把他法坛上的黑狗血拿来泼在我大伯的棺盖上,这才开了棺!开棺那一瞬,我只觉得身边好像刮过了一阵风,这感觉像极了大伯盯着我时的感觉,顿时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跟我二伯靠近了几步。棺盖被掀开后,我大伯的尸体并没有腐烂,而是完好无损,保持着入棺之前的样子,安详而眠。一点也不像盯着我说“成熟了”的阴森!
我二伯拿了一坨红线给我,应该是用秘法炮制过。让我在棺材的几个角落绑好,最后绑成了一个八卦阵的图形。我在那埋头绑着时,我二伯忽然在喊了一声,语气很震惊。
他手指夹着东西,问我。“这是什么?”
我疑惑的盯着看了下,最后还是上面的村民先看出来的。“这不是下葬那天晚上,尸体诈尸后司公道士放在他嘴里的吗?”
我一看,这半月牙型的玩意可不就是司公道士的占具吗?
然后我二伯又拿出了一块画满了符文的布出来,问我这些是不是都是司公道士放的。我瞅着二伯那震怒的表情,忍不住有点紧张,“二伯你怎么了?”
他有点震惊,又有点慌张。手指飞快的在掐算点什么,然后猛地吐了一口血,急吼吼的跟我说。“小风,你快去把那八具尸体抬过来。”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哪里敢耽搁。喊了几个村民,连忙回木屋去抬。也不知道二伯要做什么,我不太敢动尸体,就让人合着棺材一块抬。最后点来点去,有九个棺材。
“易风啊放司公道士头的这个棺材,要不要一块抬啊?”
我想了想,“抬。”
好在我喊的人多,这会儿也不用跑两趟,大家辛苦点一次性全给抬了过去。到的时候,二伯就站在大伯的棺材里,半蹲在他尸体上。那个姿势像极了大伯那晚趴在我身上,说“快成熟了”的姿势。我忍不住头皮发憷,微颤的喊了声二伯。
他这才回过神,让我把人放在一边。他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跳上来,观察我带过来的尸体。我紧张的口干舌燥,跟在边上问,“二伯,你刚才在看什么?”
“在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你自己摸下就知道了。”他说完,就示意我跟着。我有点纳闷,跟了上去,他一直带我走到了大伯的棺材边,忽然抓过我的手,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着抓向了大伯的小伙伴处。
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可是等我碰到后,我剩下的只有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大伯他是”
我二伯嗯了声,又让我去摸一下刚抬过来的尸体。除开司公道士只有个人头外,其余人的我都摸了遍,竟然无一例外,全都跟我大伯一样!
他们
竟然
全都是
阉人?!阉人:太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