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是防着我的,怕我分她的钱,”周驭冷漠的声音传来,更加让我不知道如何辩白,
“暖暖”婆婆很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我原本以为是周驭一个人的错”
她的话我很明白,毕竟周驭是她的亲儿子,如今她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她当然要为自己的儿子稍微挣点儿理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使她人再好,现在也想在我身上找点儿错,
人都有弱点,不是十全十美的,
我又一时语塞,所有的绸缪就要泡汤,我自己一套房,能卖一百万,周驭至少要分掉我五十万,
“妈,我和她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你别逼她了,人家防着我,你还上赶着,这是干什么呢,自讨没趣吗,我要搬出去,和南儿一起住,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很心疼,我已经想好了,什么房子,车子,一切都是浮云,她才是我的一切,”周驭的声音很冷静,这是他的真心话,不同于往日和我说话的虚情假意和虚与委蛇,
只有这一刻,我才觉得他像个真正的男人,却早已不是我的男人,
我的背无力地靠在墙上,他当着我爸妈的面,当着他妈的面,如此直言不讳地说着对另一个女人的爱,竟然丝毫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一年的夫妻算什么,一年来真心实意地对他算什么,
“你知不知道,翟向南曾经想要撞死我,她开着套牌车要撞死我,你就这么护着她,”我实在忍不住了,拿着包走到周驭的面前,狠狠地打着他的头,
我爸妈大概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婿简直是朽木不可雕,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爸爸则生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暖暖,离婚吧,”
这是我爸妈第一次和我说的离婚这个词儿,曾经他们都觉得离婚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知暖,不要往南儿的身上泼脏水,那样只会降低你的素质,在我的眼里,她清纯又美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周驭口气平静,始终不看我,
我无力了,我实在不想和周驭辩解了,这么理直气壮地要和小三在一起,仿佛是我阻碍了他们俩的大好前程一样,这样狗血的情节大概也只有琼瑶小说才有吧,
“离婚吧,周驭,夫妻财产平分,”当对一个人已经没有丝毫信心的时候,钱财也变得那么不重要,我发现我自己挺傻的,
处心积虑地要转移财产,最终敌不过周驭冷漠的态度,说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好,把我贬得一文不值,
哀莫大于心死,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吓人,房间里只有妈妈的哭泣声,
晚上,婆婆回到我们的房间,我早已心死,上床睡觉了,我木然地开口,“妈,你的退休手续办好了,”
婆婆嘲讽的声音,“那个姜总给办的,”
我“嗯”了一声,现在我已经不害怕婆婆对我怎么看了,就像周驭根本不在乎我父母的评价一样,
婆婆只是说了一句,“别人家的婚姻,都是两个人往一处使劲儿,你们俩呢,各自另外找人,”
说完,便没声音了,
我知道,那晚,她没有睡着,如我一样,不过,我知道婆婆的事情,她是没法往回办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姜起山是找谁办理的,劲儿是从哪使的,自然也没有渠道把这件事情给找回去,所以这件事,即使丢脸,也只能认了,我和姜起山的事情,没有刻意瞒她,她可能也知道我和周驭过不下去了,
我和周驭的婚是离定了,这一辈子缘分已尽,算是我给婆婆做的一件好事吧,
对周驭,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他爱去哪住,就去哪住,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不在家了,我也不在意,晚上不回来,我也没计较,反倒是我婆婆待不住了,晚上她对我说,觉得自己的儿子办了有损门楣的事情,她也没脸待在这里了,想要回老家去,在北京也待了好长的时间了,
我答应了婆婆的要求,那一刻,我有一种树倒弥孙散的感觉,我才二十二岁,不应该有这种迟暮的感觉的,可是自从跟了周驭,我一直像是活在风烛残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