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清月你的脸皮何时变得这么薄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这是每个女子都会拥有的心思啊。”
沂儿虽然这么安慰我,但我越想昨晚的情况越窘,现在更是觉得整张脸像在炉边炙烤着,心里像怀揣着小兔砰砰地跳着,这感觉就要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我悄悄地钻出头来,把脸贴在墙上散热。
“可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一点都不配,昨晚凌露师叔往大仙身边一站,我也不知怎么了,就觉得有一种失落感,酸酸的。”
沂儿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从布包里拿出一个蜜饯儿塞到我嘴里:“失落是正常,酸酸的也是正常,因为清月喜欢阙师叔啊,这男女之间的感情我虽然也不清楚,但如果一味的甜有时候会腻,而一味的酸就会彼此误会而避开对方,像这个杏干酸酸甜甜的可口美味,那才是最真实的感情。”她又端来一杯茶递给我,见我喝了茶,她才继续说:“而且感情之事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彼此在一起肯定要遇到很多困难,可若是连面对困难的勇气都没有,那会很容易抱憾终身,清月,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下定决心了就永远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我认真地听完了沂儿对我说的话,忽然觉得之前让我很困惑迷茫的事都烟消云散了,心里也更加确信了自己的选择和答案,诸事无忧,美美地躺到了沂儿的腿上说:“沂儿,你真是每次都能把我心里放一把火,把那些乱糟糟的事烧的干干净净的。”
沂儿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她忽然抬起手,作势要向我的两腋处袭来:“说说,我给你这个麻烦精解开过多少个心结了?”
“很多,记不清了。”我眼疾身快,一个侧身躲开了那双罪恶的手。
沂儿帮过我很多,的确很多。细想刚来穹云派的时候,因为没有正式被承认穹云弟子的身份,长老和师兄们都不太愿意和我有太多交际,就连练习剑法的时候也要找个由头把我打发得远远的,是沂儿和洛溪师兄不但专门指导我剑法,还经常偷偷带我到山下玩。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的时候眼眶里突然一热,一滴泪几乎要掉出来,我赶紧抬手往脸上一抹,转移话题道:“对了,沂儿你刚才说的秘密行动到底是指什么啊?快给我说说,我也好帮忙出一份力。”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想是饭菜送来了,沂儿应了一声后那人便将盘子放下走了。
她指了指门外,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对我说:“不急,过会吃完晚饭先休息一会,等到亥时跟我一块去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把饭菜端进来后草草地往嘴里塞了几口后便去躺好休息了。但说是要休息,我反而兴奋的睡不着了,辗转几次难以入眠,窗缝外的月亮倒是越来越亮了。
月静静地洒下一片幽静,随着月光我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渐渐有了困意,也很快进入了一个如月光般轻柔的梦里。
我睡的很轻,在梦里便听到了沂儿一声声喊我的名字,醒来后还是有些发困,眼皮不住地打着架,在梦与现实来回切换着状态。又快要闭上眼的时候,大腿上猛地传来一阵疼,生生把我还未打出来的哈欠给憋了回去。
沂儿将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拿出一串钥匙给我,偏头朝门口瞄了一眼。只见门是半掩着的,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穿过去。
可我分明记得那些人取走碗筷时,用锁子将门给关住了,沂儿是怎么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把门打开的?没时间再去想这些事,我接过钥匙后便运作术法将脚步声隐去了,待走出门后朝身后的沂儿眨了眨眼,分头去开东西两侧房间的锁了。
待将这些事都做好后,我问沂儿下一步的行动,她只拉着我往门口处跑,同时从袖口中拿出几个石子将四周的暗处打去,只听见几声像是机关发作的“咔咔”声,大厅处便陷下去了一方格子,里面是一层层可向下行走的阶梯。
怪不得我刚刚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大门,原来是靠这个方法封闭这个地方的,地点设置得这么见不得光,行事之丑恶可见一斑。我正在心里这番想着,四周突然漫起了火光,烈烈地朝我们这边扑来。
“现在的小丫头片子一个个也忒小看老娘了,净那些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蹩脚谎话来诓骗我,呵,真当你们大娘这么好糊弄呢!”随着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四处涌来数十名身着焰色衣裙的女子,白日见的那孙大娘正在楼阁上的中央看戏般地瞧着我们。
糟糕,中计了。
“沂儿,现在要救这些女子是不可能了,你先去把消息告诉大家。”不容她辩驳,我运用灵力将沂儿送到密室下后,催动法术将入口处冰封起来,准备为她拖延逃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