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孕,对她来说,也是意外之喜,
“是不是双胎,”我睁大眼睛看着母亲的腹部,好奇问道,
母亲面上一红,推开了我,“哪儿能现在就知道,”
我也忍不住笑,满打满算还不到两个月,说双胎什么的,也是太早了些,但我有预感,这次,就是玉坠中那两个可怜的弟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大家伙儿都沉浸在母亲有孕的欣喜中的时候,萧厉再一次上了折子,恳请皇帝为了苍凛大业,削除外藩,
皇帝再次不许,
萧厉再请,
皇帝再次不许,
如此往复数次,最终,皇帝终于被镇南王世子的诚意和顾大局所感动,下旨削藩,
但他感念世子大义,只削权,却保留镇南王府世袭罔替的尊荣,
消息传开,本已经凭着一口气好了些的镇南王又一次喷出了鲜血,
镇南王府之所以在苍凛中地位卓然,又岂是仅仅凭着“镇南王府”四个呢,
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着西南一方的治理之权,官员认命,驻军调遣,都可自行做主,这般大权在握,才是镇南王府,没了这些,镇南王府和荣安王府,同那些个宗室闲王又有什么区别,
况,皇帝感念的,百姓赞许的,将是他那从小便不受宠爱的嫡子,是那个叫他失了真爱,又间接害死他一子,害了他一女的嫡子,
美名,日后的富贵,楚殇都得了,而他又算什么,
汲汲一生,难道叫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上,
作为很有些抱负的镇南王,自然无法接受,
就在皇帝下旨削藩后的一天,我和萧厉在一次从国公府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刺客,
京城繁华安定,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
萧厉不能将真身暴露于人前,而那些刺客却是毫无顾忌,招招皆是杀手,竟是拼着不要性命,也要将我和萧厉毙在街头,
这竟是死士的做派,
因我们带的铁甲护卫是严格按照规制来的,不多,且与死士比起来,终究少了些凌厉,多了几分畏惧,若不是后来沐骞正带了兵士巡城,后果不堪设想,
这事情办得并不缜密,能有能力养死士,有胆量在京城行刺的人,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
萧厉只将这份儿大礼记在了镇南王身上,
三日后,镇南王病逝,大公子伤心过度,也在次日死了,
京城里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