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将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不知道是在哄骗自己还是在哄骗晏明生。
“既然如此,那就请周姨娘与这几个守卫对峙一番吧。”
玉竹的动作极快。不多时就把那几个守卫找了过来,那些守卫大都府中的老人,有不少是自小就在府里长大了,还有一两个是家生子,可如今却满脸畏惧之意,一到了屋子就全跪了下来。
“你们抬起头来。好好瞧瞧你们旁边的这个人,看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
晏妧梓目光清冷,脸上是不符合自己年纪的神色,看得那一群守卫心中直发凉,匆匆看了一眼。可是就这一眼,也已经让他们肝胆俱碎了。
“你们身子抖得这么厉害,这才是秋天,怎么就开始冷了吗。”
晏妧梓手里原本把玩着从桌上随手拿来的小玩意,这句话一说完,竟猛地把东西往地上一砸,那瓷器小物直直在那几个守卫脚边炸开,飞溅起来的碎片还不小心割伤了一个守卫的脸。
“我说,我说,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周姨娘的相好!”
那个被划伤了脸的守卫似是被晏妧梓突然的发作吓到了,忙不迭的就冲几位主子磕着头,身子抖得筛糠似的,口中明明白白的说那人就是周氏的奸夫!
“你放屁!你在胡说什么!”
周姨娘听了这话,整个人像是炸了一般,竟连半分仪态都不要了,嘴中吐出的秽语十分难听,她见那个守卫竟要把自己的事情全部抖落出去,当即就慌了神,从地上捡起碎片就想朝那人脖子上扎去!
“我没有胡说!我没有,不信不信你问他们,他们也知道”
那伤了脸的守卫见周姨娘跟疯了似的想杀了自己,吓得直叫唤,想要起身避开,可身子却软成了一滩烂泥,动都动不了,就在他以为他死定了的时候,那周姨娘却被晏妧梓从梁府带回来的侍卫一把扼住了手腕,那碎片直直从周姨娘手里掉了下来。
守卫见自己没事,心中对想要杀了自己的周姨娘恨极,爬到晏明生跟前。就把周氏和那奸夫的一切都抖了出来!
“三老爷,周姨娘的相好姓李,在家中排行老二,我们都叫他李老二,因为他和我是同乡,小时候又在一起玩过,所以我来了府里做工之后也时常会他,有一次周姨娘出门采买东西的时候我陪着一起去的,可是中途肚子疼,就喊了李老二来帮我把东西搬回府里,就是这样周姨娘就和李老二认识了,他们暗中往来了一年多,我本来也十分害怕,可是可是周姨娘给了我很多银子,又威胁我如果我说出去了就让我消失在这世上,而且她还说了会提拔我,会让我当上管家所以,所以我才我才瞒了这么久。求三老爷饶了奴才,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了啊!”
晏妧梓看了看那个还是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李老二,他的容貌的确不差,甚至比晏明生还要多几分男人气概,年龄又比晏明生小,想来也是个会哄女人的,不然周姨娘怎么会看得上他,还和他勾搭了一年有余!
晏明生听了那守卫的话,气得直喘气,一脚就把那守卫给踹开了,大步走到了周姨娘面前。扎扎实实的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荡妇!”
晏明生在盛怒之下狠狠地扇了周氏一巴掌,周氏的脸上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周氏原本还想狡辩,可是已经辩无可辩,只能抱着晏明生的腿,开始哭喊着。指着那李老二,直说道:“老爷,是那李老二他先轻薄了我,是他先对我做了那不轨之事啊!妾身是没有办法了才和他”
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在了李老二身上,自己倒成了一个被逼无奈只能与人相好的可怜妇人。
哈,真是可笑!
“你这个贱人,明明就是你先我的!你说你男人不行,所以才找了我,你都不知道你在上有多浪,你当初怎么不说这些话呢,你这个贱人!”
李老二见周氏把过错全怪在了自己头上。瞬间也怒了,挣扎着要起身,可却被身后的几个侍卫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伸长了脖子,五官扭曲,冲周姨娘的脸上狠狠吐了一摊口水,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而晏明生被这么多人当着面说自己不行,更是觉得肺都快气炸了,旋身一脚就踢到了那李老二脸上,竟把牙齿都给他踢落了两颗。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来人啊,把这个男人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尸首再扔去喂狗!”
老夫人听了晏明生这个决定,虽然皱了皱眉头,可也没说其他的什么,与府中姨娘通奸,活该被打死!
那几个侍卫闻言。看了看晏妧梓,见主子点了点头,拖着那李老二就在院子里开始打了起来。
那李老二原本还在高声的叫骂着,污言秽语,十分难听,后来就开始求饶,可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只能听见木棒拍打在血肉上发出的“啪啪”声。
屋子里的周氏脸上半分血色都没了,对着晏明生就开始磕头,一个劲儿的直说是自己错了要晏明生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饶她一命。
“你自己偷人,竟还敢和我提什么夫妻情分!来人啊,给我纸笔。我要先休了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再将她沉江!”
下人们手脚十分麻利的就把纸笔找了过来,晏明生提笔成书,还未等墨迹干,就把那休书甩到了周氏跟前,“来人啊,把这个荡妇,给我沉江!”
“父亲!等一等。”
晏妧梓眯了眯眼,打断了晏明生的吩咐,那周氏还以为晏妧梓是不计前嫌打算替她说话了,连忙爬到了晏妧梓脚下磕头认错,说往日是自己对不起她,要晏妧梓救救她。
晏妧梓看了眼伏在自己脚边,宛如一条狗的周氏,心中十分畅快。
前世自己被这个女人沉了江,她今生也要让她尝尝这个滋味!
只是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周氏去死了呢
“父亲可需要对这个孩子,滴血认亲?”
既然周氏都能做出与人私通的事,那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血脉,也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