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泽此人,剑戟森森,心思深沉,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以及利益考究的。若说真是因为好心,给云破月择了一个合适的去处,反正她是不信的。必须找机会摸清楚原因。
况且她还得回京救沈寒,云破月便又道:“不过此番前来贵宗,晚辈尚无准备,且原先在族学修炼,也未告知家中长辈”
她又斟酌了一下,这理由实在难找:“何况既已错过炼气弟子选拔,贸然入宗,难免惹得宗中同门口舌,不若筑基之后再入”
见她这样绞尽脑汁百般找借口的样子,司玄泽眼底浅浅闪过一抹笑意。不过他自己并未察觉。
欧阳清元自然看穿云破月不想此时入宗,笑道:“小友思虑甚是周全。这倒不急于一时,便依你所言。不过筑基大比,却要以我宗身份出战。”
“这是自然。掌门放心,晚辈自当为我宗效力。”
云破月松了口气行礼道。
“娘的,老子凭什么要娶叶莹莹!害得清风楼的莫公子都因为生气不接待我了!!”李泰愤怒地摔了房内几个瓷瓶,大袖一挥扫落桌上一堆文墨。
几个清秀的男仆人上前温声安慰,李泰更是烦躁,“还有那个沈寒!!老子对他那么好,居然听那贱人唆使给我下药!!”
一个长得阴柔的少年道:“爷,奴听闻那沈寒被叶大人废了修为关在牢中,他和他娘都要被丢进叶家的养嵬池呢,将死之人有何可气的?”
“养嵬池?”李泰眯了眯眸子。
嵬可溶于血池,化形如山魈,脸色青红如厉鬼,非魔兽,但很少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因为魔兽不以修士为食,鲜少主动攻击人类,但嵬却不然,该物嗜血成性,尤其喜活人之血,丢进血池中的修士必须是活的,挖目肢解啜饮鲜血,残忍至极。且感觉不到疼痛,是天生的杀戮之器。
而叶家豢养嵬是经由皇室批准,并非秘事。不过丢进去的修士大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这沈寒也没犯什么错啊。想来这叶震会卖我一个面子。”李泰摸了摸下巴,邪笑一声:“本大爷要去趟叶家,英雄救美!从此沈寒必定对我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