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才回过神，收回怔愣的目光，道：“多谢夸奖。”

她是不懂男女情爱一事。

记得从前，某天她上血滴子的洞府去嫖地图，就曾目睹他和合欢宗宗主干某些不可描述之事，没人告诉过她这种事需要回避，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增长修为的方式罢了，所以她站在洞府门口，一边啃着仙灵兔的兔腿一边催促血滴子快点完事。

犹记得血滴子当年回头看到她跟鬼一样站在那里那个表情，合欢宗宗主柳如烟从此以后再不准她入宗白嫖好东西，血滴子穿好他那一身白衣才有些难以启齿地问她：“你看了多久？”

“柳宗主进你洞府开始。我和她一起进来的。不然你以为我如何破的你新布的阵法？”云破月不懂他什么表情。

接着血滴子忍着揍她一顿的冲动，用长辈的语气跟她谈了一堆东西，她还是不懂。

只是后来遇到一个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只消看他一眼，便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心跳，心动，还有一丝痒。

而刚刚，她竟莫名觉得这男人有些熟悉，才愣了神。可两人的长相却完全不同。

由于男人太过强大，二人没有受到阵法的任何影响，就抵达了阵法中央。

司玄泽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冷香，那香气就像是雪中生长的某种植物散发出来的……梅花抑或青松，冷凝又清冽，好闻极了，所以即使这血腥味臭到让嗅觉的适应性都失灵，云破月都没被臭到。

云破月从司玄泽身上下来，正想站得离他远一些，男人就一言不发地握住她的手腕。

云破月看了他一眼：“……？”

司玄泽没回以她一个眼神，神色平静，像是在做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男人手心的茧刺得她娇嫩的皮肤有些痒，带着冰凉的温度。

这般的没有丝毫爱意温情夹杂其中的拉手，以及她豪气的性格让她心里生不出丝毫的羞涩反倒是有些诡异。任何的行为都是有原因的，云破月可不相信司玄泽这么强大恐怖的人会对自己这满脸血污的样子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