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桃夭夭松了一口气,要是薛棠出了什么意外,她可怎么向薛老将军交代。
薛棠宽慰完,随意扫了一眼大堂,客栈内看戏的人早已散去,而地上被银针毒死之人的尸身也已不见踪影。
她边走边想着,这次打闹事件实在太奇怪,扶桑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他们针对的对象为什么是柳箐箐?跟客栈又有什么联系?
所有疑问如一团乱麻盘踞在薛棠心中,剪不断理还乱,既然想不到,不如就顺其自然吧,没准线索自动就浮出了水面。
想到此,薛棠拉着桃夭夭上了楼,在拐角处却遇到一位老婆婆跪在地上哭泣,她有一些印象,是昨天来客栈时见过的那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只是此时妇人的丈夫却不在她身边。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薛棠自己的事都无暇顾及,也不想再招惹其他事,便转过身准备从另一边走。
“小姑娘,请留步!”刚迈出脚步,就被老婆婆叫住。
薛棠止了脚步,还是走过去问道:“老婆婆,可是有事?”
老婆婆这时勉强坐起身,哀恸的说道:“刚刚我家那口子被银针射中,我也无颜苟活于世,但我家中有一幼子,就在客栈西北方三里路的山坳处,我放心不下他,所以想麻烦姑娘,替我这个老婆婆将这个荷包送给他。”
老婆婆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件,递给薛棠。
原来刚刚被银针毒死的是她丈夫。
薛棠立时心下不忍,又见荷包刺绣精致,想必老婆婆花了不少心思在里面。
只是她并未直接接过来,而是推拒道:“你家中既然有幼子,那你更不应该自戕,他今后何人去照顾?”
老婆婆似被说中伤心事,更加悲伤落泪,伤心了半天,才哽咽的说道:“好,好!等我处理完老头子的后事,我就回去,但老婆子还是有一事相求,麻烦姑娘将荷包收下,帮我送到幼子那里,老婆子感激不尽。”
薛棠见对方如此哀求自己,推拒不得,终是不忍心的接过荷包,回道:“老婆婆放心,我一定将其送到你孩子手上。”
老婆子似终于得偿所愿,脸上浮现一抹慈祥的笑意,颤巍巍的站起身,脚步蹒跚的走下了楼。
薛棠捏着手中的荷包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将其塞在了衣袖中,和桃夭夭一起回了厢房。
另一边厢房内,两人早已将刚刚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墨文文感叹道:“薛姑娘真是乐善好施。”
白十景微勾嘴角:“只是不知道她的善意,能不能得到好报!”
墨文文不觉奇怪:“侯爷您这话意思是,老婆子有鬼?”
白十景抬眼,表情似笑非笑。
难怪侯爷刚刚说还有更精彩的。
墨文文当即领悟,准备转身出去。
“你去何处?”
“属下这就去提醒薛姑娘!”
男子却道:“免了!”
见墨文文不解,他便说道:“不仅不要告知于她,而且安置在她厢房外的护卫今晚全部撤离。”
墨文文惊讶道:“侯爷是想让薛姑娘置身险境?”
白十景笑道:“不这样,如何抓住想抓的人?”
墨文文头皮一麻,着实替薛棠捏了一把冷汗。
这一边,柳箐箐被上官钰带到一处空旷之地,就停了脚步,将她放了下来。
柳箐箐这一路上因为大叫,被灌了满口的寒风,好不容易双脚着了地,嘴巴哆嗦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