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口气,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叶承对姚彤彤从没动过什么歪心思,不过此时此刻,虽然是人家的家庭问题,善解人意的他,还是开口道:“和丈夫闹矛盾了?”
姚彤彤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醒悟起这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自己的老板面前,尤其人家这么年轻,她连忙擦了擦眼睛,然后勉强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家里面那点事情,吵了挺多次的,也算是习惯了。”
叶承笑了笑,吵了挺多次?难道每次都要这么伤心到流泪?
要是他对姚彤彤怀有别的心思,估计立马就劝分不劝和了,不过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他还是问道:“可以方便给我说说是什么事情吗?我帮你开导开导,呵呵,我以前在班上也是做过心理委员的。”
姚彤彤看了一眼叶承,勉强的笑容逐渐变得不再勉强。
这位年轻老板给她的印象一直都不错,尤其是今天和艾琳娜的两次道歉,更是在她心中树起了一个年轻有为、怀瑾握瑜的人设形象,让她第一次对和老板的相处有了期待感。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始说了起来。
她丈夫叫徐江,当初是一位年轻有为的老板,身家上千万,她是一位从海外读博归来的海归,当时她在另一家大型企业任职,刚刚任职年薪就有三十万,两人都是很有远大志向的人,相互之间约了几次,就那么看对眼,结了婚。
但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企业毕竟终归只是少数,徐江的企业就是其中的多数,因为遇到了一个强大的敌人,最后在竞争中失败,后来又几次试图东山再起,但现实给了徐江重重的一击,从此一蹶不振好几年,甚至连工作都没找,完全靠着姚彤彤拖家带口,养活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姚彤彤不断鼓励着徐江,哪怕是去找个工作都行,但当惯了老板的徐江,刚刚找了一个工作,就因为受不了从以前训人的地位变成被人训,心态改不过来,就辞职不干了,几年没有找工作。
于是家庭矛盾就这样逐渐产生了,甚至现在徐江还给他们儿子徐奇请假,带着儿子到处玩,花的还是老婆的钱。
现在打电话过来就是说他去赌博了,输完了前些天姚彤彤给他的三万块钱,让她再转三万过去,说是要去赢回来。
“我也不是没想过离婚,但是想到小奇已经九岁了,我想想还是算了,总不能让小奇以后被人说没有父亲。”
姚彤彤拿着纸,擦着眼睛,刚才说着说着,她想起那些日子,就忍不住伤心。
此时车已经停好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久,可能耽误了叶承的时间,于是迅速擦干眼泪,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叶承摆了摆手,重新抽了几张纸放到了姚彤彤身旁,说道:“没事儿,说出来应该心里好受了吧?”
姚彤彤点点头:“谢谢老板,是好受多了。”
叶承:“以后私下里别喊我老板了,喊我名字就好,唔……姚总其实看起来挺年轻的,我就喊你彤姐吧。”
“既然是你的家事,我就不多说了,彤姐以后实在难过的话,可以和我交流交流,倾诉一下,当然要是姚姐觉得不方便的话,也可以找一些关系好的朋友。”
姚彤彤不由一笑,她知道叶承只有二十二岁,而自己已经三十六了,这差了十四岁,结果还姐弟相称?
不过能让自己听起来年轻些,她当然不会拒绝,笑着道:“你喊我姐,那我就喊你弟好了,我也没太多朋友,大多都是商业上认识的,以后弟可别嫌弃姐经常找你诉苦啊。”
叶承哈哈道:“当然不会嫌弃,我当初做心理委员,干的就是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