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贺庭是带着他的妻子孟欣童来的。
正室小三齐聚一堂,心怀鬼胎的尴尬就这么被人只手遮天地推上风口浪尖。但我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弄明白了很多事!
“曹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你啦。想来是曹先生疼最疼太太,养在深闺可舍不得叫你奔波哩。”齐夫人拉着孟欣童的手,想来两人之前的交情也不算浅。
“哪里哪里,我们老曹啊就是嘴上硬,青樊湾这么大的事一直都是一个人扛着,还不好意思来跟我商量呢。我说我跟齐太太什么关系啊,今儿这宴会,怎么也得出来给你拉拉风嘛。”
“哎呦,曹太太这话说的,曹先生做生意一向本分实在,跟我们老齐合作也不止一次了。大家知根知底的,哪里还用您亲自上门说话啊?唉,听说去年刚添了个小公子,这没带来一块?”
“承蒙齐太太惦记了,孩子还小,日后一定叫她过来认干妈。”
“哎呦,还干妈呢,我这岁数都能算奶奶了。”
“哪呀,您这么年轻,干姐也不为过。”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秀着交情,转眼人家齐太太就把邵丘扬晾在一边,而请曹家夫妻上了座。
何许冲邵丘扬耸了下肩膀,摆了个我已经尽力的手势。
而邵丘扬自顾抿着口中的杯酒,依旧面无表情。
我转脸去看阿珍,在曹贺庭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那种可以做作的陌生一定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此时她任由侍应们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地上的碎杯溅液,一张脸僵得十分吓人。
“那姓曹的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他老婆家底厚着呢。兄弟我帮你到这个份,明天之前能不能说服齐大先生把青樊湾开给你种葡萄。呵呵,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咯。”何许眯眼一笑,拉住阿珍颤抖的手腕:“走,咱们跳舞去。”
“啊”阿珍下意识地推开他,拒绝地躲躲闪闪:“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