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狗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挡在自己肚子面前,我的碎啤酒瓶狠狠扎入他的手掌里,他掌心顿时鲜血淋漓,痛得大叫起来。
鹰爪良和虾仔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这么狠,虾仔大骂一声,抄起凳子朝我脑袋砸下来,我往旁边一闪,然后顺势一脚朝他踢过去,但没想到虾仔竟把我的脚抓住,然后狠狠一拉,把我扯倒在地。
我正想起身,但眼镜狗已经冲过来了,他看到我摔倒,哪里肯放过这个报仇的大好时机,我看到他居然不顾右手还流着血的伤口,直接拿起砖头就我脑袋砸过来。
我双拳难敌四手,在虾仔和眼镜狗的夹击下,我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眼镜狗拿着板砖,狠狠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似乎听到自己头骨发出“咔嚓”一声响,一阵剧烈的疼痛和晕眩几乎令我昏过去。
眼镜狗的砖头也裂开了,可见他这一下是多么用力,我脑袋顿时头破血流,眼镜狗还想再拿砖头砸我,大排档的老板看到我满头是血,生怕弄出人命,急忙出来劝阻说:“再打就出人命了。”
眼镜狗哼了一声,把砖头丢掉,看到老板手里拿着一根碾面粉用的木棒,他就把木棒抢过来,恶狠狠的冲着我说:“老子现在就打断你双手!”
眼镜狗抡起沉重的木棒,狠狠砸在我手臂上,我“啊”一声惨叫起来,只感到臂骨一阵抽搐的剧痛,我的手臂已经被他打骨折了。
鹰爪良在旁边观战,看到眼镜狗真有胆子打断我的手,忍不住猛喝了一口烈酒,大呼说:“眼镜狗,干得好!”瞄了瞄虾仔,说:“虾仔,该你了。”
虾仔毕竟是少年人,虽然嘴上说得凶狠,但真碰到血腥的场面,就有点发怵了,他看到我满头是血,手臂也被眼镜狗打断掉,他顿时有点怂了,眼镜狗把木棒递给他,他犹犹豫豫,始终不敢下手。
眼镜狗说:“虾仔,出来混,就要狠一点,你要是是个男人,现在就把他另一条手臂打断。”
虾仔吞了吞口水,我看到他的脸庞有点苍白,最后他咬了咬牙,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抡起木棒朝我另一条手臂打来。
我知道这一棒下去,我另一条手臂也要骨折了。
“不要啊!”
忽然间,我听到我林秋莹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一看,就看到她小步快跑冲过来。
虾仔、眼镜狗和鹰爪良他们三人,看到了林秋莹出现,都是愣住了,虾仔的动作也停顿了,木棒悬在空中,还没打到我手臂上,林秋莹突然出来阻拦,让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湮灭。
林秋莹跑了过来,把眼镜狗和虾仔推开,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她当场就哭了起来,一边抱着我,一边冲着虾仔他们说:“你们还是不是人,呜呜,居然下这么重手。”想伸手去摸我流血的额头,但又不敢。
鹰爪良朝眼镜狗使了个眼色,眼镜狗点点头,想上前拉开林秋莹,但林秋莹声嘶力竭的哭起来,说:“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眼镜狗愣在原地,回头问鹰爪良说:“良哥,怎么办?”
鹰爪良有点气恼,如果来的人是个男的,他把对方也一起打残就行了,但偏偏是个娇滴滴的小女生,他虽凶残,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打女人的,否则要被江湖同道耻笑。
“算了,打断他一条手臂也够了,我们走吧。”
鹰爪良挥挥手,也懒得跟林秋莹计较了,就带着眼镜狗和虾仔走了。
林秋莹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我现在模样太可怕了,满头的鲜血,手臂也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角度,一看就是严重的骨折。
“王超哥哥,我带你去医院。”
林秋莹哭着把我拉起来,然后背着我,一步步往外走去,我身体虽不算重,但她毕竟是个小女生,力气不大,背着我走有点吃力。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令自己意识保持清醒,说:“秋莹,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林秋莹就把我放下来,我的脚步摇摇晃晃,但在她的搀扶下,勉强也能走路。
我们叫了一台出租车,来到西街的医院,我是没钱做出租车了,车费还是林秋莹出的。
来到医院,我碰到了李海荣医生,他看到我伤势这么重,赶紧给我治疗,我脑袋挨了眼镜狗的一记板砖,伤势颇为严重,都脑震荡了,我来医院没多久,就躺在病床上昏睡过去了。
等到我第二天醒来,我看到我的右臂已经打了石膏和绷带,我稍微活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
我摇了摇头,发现脑袋也阵阵发痛,看来这次伤得很严重,我心里一阵气恼,已经有了想找鹰爪良报仇的念头,但听鹰爪良的话,他似乎加入了青竹帮,这就有点难对付了,毕竟青竹帮是西街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