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面前这一份,我已经在吃第三份了,其实每一份的量都很足,但我就像是吃不饱似的。我要的是变态辣那种,辣得我都没喘气的时间,只能一口接一口吃,仿佛一停下就没勇气再去吃。我泛着辣出来的眼泪花,满脑子都是秦超在毕业典礼上着急痛苦的表情,他扔下话筒朝着广播室跑去。我随口回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好吃啊。”
我回答得理所当然,小山却不这么想:“好吧,你别乱吃就行。”
我挑挑眉继续吃,说实在的,这家的趣味花甲味道超级棒。
“对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应该要离开会所了吧?”
我本来吃的好好的,小山这么一问,我一下顿住,筷子上还有几根粉丝吊着。是啊,接下来我要干嘛?
“可能吧。”
小山抽了抽嘴,不乐意了:“什么叫可能?还吧?”
他一把拍掉我继续拨弄花甲的手,我的手一抖,筷子上沾的一根粉丝一下跳到他的脸上,我惊诧地看过去,突然噗嗤笑出来,指着他,前仰后翻的。
“当初你可答应我的,做完了这件事,你就离开。以你现在在会所的地位,想离开不是问题。”小山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仍然一本正经的拿着纸巾将那一小截粉丝捡走。
真没意思,我朝他翻了个白眼,看着乱七八糟的桌子,也不想吃了,敷衍道:“知道啦,真啰嗦。”
小山回去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出租屋附近的江边。这条江有点像上海的黄浦江,上面也有一座桥,只是每次来都是晚上,还是第一次白天来,人特别多,我烦得不行,倚在栏杆上看着浑浊的江水,不时地经过一两艘船只,船头上站着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有的跟我吹起了口哨。
我特意看了自己的打扮,并不像平时我在会所里的穿着,可他们为什么看见我就像是出来卖的那样,笑得那么轻浮?
这可能就是我在海城四年都没有回去过老家的原因吧?即使脸上没有写我是小姐,但耳濡目染,加上自己平时刻意的修为,骨子里已经练就了一副骚狐狸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