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回答显然没有让他满意,他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说道:“回答这话的时候,你停顿了三秒钟,你在思考,为什么要迟疑,”
我被他的话气得哭笑不得,半响才偏着头问道:“方牧溪,我觉得你现在就像一个吃醋的小媳妇一样,哪里有大男人问这种问题的,我迟疑很正常啊,毕竟你和我也是非亲非故的,”
他笑了笑,笑容很淡,眸子里面根本没有笑意,
他道:“非亲非故,这个词用得好,既然我们非亲非故,不如你自己回去吧,”
说着他人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惹到这个大爷不高兴了,这样给我甩脸色看,
我打算自己拦车回家,方郁没有回家,这条线索就彻底断了,方牧溪又不肯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得自己调查一番了,不过之前方牧溪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相信他还是官月,明显的官月不可能相信啊,那家伙害了我们多少次啊,心机又深,说不定方婶的魂魄就是官月隐藏起来不让我们找到的,
昨晚我离开之后也是他留守在医院照顾方郁,为什么我一走,方郁就失踪了,这要说和官月没有一点关系,我打死都不会相信,毕竟在那之前官月就已经和方郁认识了,在这件事情当中,官月充当的角色必不可少,那么会不会这次的事情也是他设计得呢,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和方牧溪,
可是何必那么麻烦,在火葬场的时候他直接把我们丢在哪里自生自灭不是更好么,
想到这里我打算做一件冒险的事情,那就是跟踪官月,他一定知道方郁在哪里,只不过瞒着我们而已,
我打算在小区蹲点,不过很快警车就来了,看来官月真的报了警,但愿不要把我们扯进去,我在小区的花园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看到官月背着他那个破烂黄布包走了出来,
出来之后他并不着急的打车离开,而是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人一样,
我在背后暗自咬牙道:这家伙果然有问题,现在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在等谁,看我抓到他,让他原形毕露,这次要真是他干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很快官月就离开了,我一直跟在他的背后看到他走走停停,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无奈,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拖延时间啊,难道发现我了吗,
想到这里我又隐蔽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官月独自走上了一个天桥,这天桥上面有个拉二胡乞讨的老头,官月蹲在那老头面前聊了几句,然后丢了一百块钱在那老头的碗里面,自己便插着裤兜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我看到眼里,我当然不会觉得官月善良的给人钱,按照他的性格抠门得要死,心机男,说不定这个卖场的老头就是和他接头的人,
我赶忙跟着他走了过去,也来到了那个老头的面前,想套出一点话来,结果却愕然的发现这个老头居然是一个瞎子,
老头见到我,乐呵呵的说道:“小姑娘,听二胡啊,要不要老头子给你拉一曲,”
我摆手说不用了,正准备起身,结果这个瞎子老头却把我叫住了,他笑嘻嘻的说道:“小姑娘是嫌弃我这个老瞎子吗,有时候人啊,长着一双眼睛但不一定看得到真相噢,反而是我这瞎眼老头,看得清人心呐,小姑娘我和你有缘,你不如停下来,听老头子一句劝,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是人也好,鬼也罢,只要用心了,你将得偿所愿,保持本心,一切顺其自然,你所收获的东西便是最珍贵的,”
我浑身一震,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瞎眼老头,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人也好,鬼也罢,难道是指身边的方牧溪么,他是什么人,
我正想开口问这个老头,结果后背却被人一拍,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官月,顿时道:“你拍我干嘛,吓死我了,”
他撇了撇嘴,用脚踢了我一下道:“谁吓你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顿时心虚的缩回脖子道:“谁跟着你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跟着你,我明明在和这个老爷爷说话,咦老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