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有厨房,你会做些什么?”他淡淡看着我。
从什么时候起,ss居然有厨房了?
我突然后悔起了刚刚的问题:“我会煮面条,还有做扬州炒饭。”
“没有别的选择吗?”
“暂时没有。”
“那就面条,不要太咸。”
“好”我暗暗舒了口气。
还好,他并不是一个太挑剔的人。
回公司处理完文件后已将近凌晨一点,他叫醒司机将我送回了家。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唤作福伯,似乎跟了秦以诺很长时间,虽然满脸疲倦,但极为克制地没有发出任何抱怨,只在下车替我开门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顾小姐,你还是头一个拒绝留在公司过夜的助理。”
“以前的助理都会留在公司吗?”我怔了怔。
他点了点头:“无一例外。”
无一例外
也就是说,在我之前,曾有过不少助理留宿在他的办公室里。秦氏集团名下的企业少说也有数十上百,那这助理的人数该是
等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下了车,我拿出小区的门禁卡,耳边却始终回荡着福伯刚刚的话,大抵是夜风太凉,心底居然有那么一丝失落。
“云歆,你可算是回来了!”
刚敲响门,何芹的高分贝就响了起来。
大抵是一直在开会,没顾得上吃午饭的缘故,虽然只是递递文件、做做记录,但一天下来,我浑身上下仍酸痛得出奇,脱下鞋子,抱起抱枕,就再没有了力气。
“不对啊,有猫腻”何芹仔仔细细盯着我的脸,“不就是当助理吗,哪里会这么辛苦?我看你根本就是做了整整一天的体力劳动嘛,说吧,是不是秦先生精力太旺盛,把你折腾得太”
“打住”我也认认真真盯着她的脸,“芹菜,已经很晚了,你可以去和周公约会了。”
“我才没有那么多精力和周公约会呢,每天欺负你已经够忙的了。”她翻了个白眼,抓起一只章鱼抱枕朝我丢了过来。
“秦先生说要我以后住在公司。”我接过抱枕,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她。
如果经常到凌晨才能下班,每天来何芹家住未免太不方便,而住在公司更是行不通在公司附近租一间单身公寓倒是个折中的办法。
“所以你答应了?”她立刻睁大了眼睛。
在她热切的视线里,我摇了摇头:“没有”
“哎呀,顾云歆,你是不是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也不晓得把握!”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帅哥都亲自开口了,你居然还拒绝下次我再也不会等你了,超过十二点,绝不给你开门”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发觉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站在紧闭的防盗门前,我不停按门铃,还试着打何芹的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却始终没有人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何芹是真的睡着了。
记得大学时候曾有过一次地震,我抱着手机钱包正准备往外跑,却发现下铺的何芹仍在睡觉,使劲摇她无果后,我只能拼尽全力把她从二楼的寝室拖到了一楼的操场,而这途中,她始终呼呼大睡,稳若泰山,事后提起,说是做了一场噩梦,梦见有火车拽着她在铁轨上颠簸了很久,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曾以为她一定是在睡前吃了什么安眠的药物,直到后来有一次学校举办火警演习,恰好何芹的妈妈来送棉被,母女二人一起在寝室午休,在警报声响彻校园的时候,她俩依旧安然酣睡,无动于衷。最后辅导员亲自上阵,掐人中、泼冷水才先后把她们弄醒。
于是这个谜团终于得以解开何芹的嗜睡,居然是祖传的。
铃声在房间里响了一遍又一遍,我一连拨了六次电话,最后依然是无人接通,正要拨第七个的时候,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