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车往的繁华公路上,尘土飞扬热气袅枭。
我迎着吹来的热风,目送霍云天的车子消失远去,莫明的产生一股埋怨。
我真是下溅,都想从良嫁人了,怎么能去卖的拿了霍云天的钱。现在招惹他,没准剩下的两个晚上,会被他暴力的虐待。
他的粗野,他的硬朗,没有怜香惜玉的爱,实在承受不起。
哎,自作自受与人无怨!
我坐等在遮阳长椅上一会儿,试图打电话过去,向他道歉恳求,希望退货退款两不相欠。
对方的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想必是开车途中不方便。
我闷闷不乐的对着阳光惆怅,才登上车子前往市中心。
临近中午,我一个人在快餐店里吃饭,点要一份香菇肉丝和海鲜汤,找个空位刚坐下,我接到李雄发来一条短信。我回答说,独自在中心广场吃快餐。
李雄有急事相求,打电话过来:“安琳,我也是天河市人,我过去找你。”
莫约十几分钟,我离开快餐厅,坐在隔壁的奶茶店的路旁太阳伞下等侯时,见到他穿着一件亚麻条纹衬衫,配着黑色的休闲裤,搭着出租车过来。
“雄哥,往这边。”
我瞧见他下车,赶紧站起来招手叫他。他身高魁梧健壮,流露出几个乡野朴实的气息。待他坐下来,我发现他的左脸红肿,额头上似乎都有淤伤,分明是被人打了。
李雄警惕的看了周围,摘下墨镜问:“你男朋友呢?”
“他有事没来。”我把一杯清凉的香草茶水递过去,“雄哥,你几岁了?”
“三十岁,你呢?”
“二十五。”我看他脸色阳刚黝黑,粗糙肤色的露出疲倦之态,问,“我看见你跟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在一起,她是谁?”
李雄刚端起茶杯,啜饮几口的怔住半响,尴尬的通红脸说:“就是我朋友。”
“你在哪个场子做事?”
李雄愕然的看着我,仿佛对他情况了如指掌,或者似曾相识。
“你呢?”
大家都是同行的,女的陪老男人,男的陪老女人。假如不能坦诚相待,别指望交到朋友。
我浅浅的露出友善的微知:“我以前在福临市玫瑰夜总会坐台,现在不做了。”
“哦,我有朋友在那里上班,你认为得金大强吗,”
我在里面呆了多年,当然认得他,细致的描述:“他镶着金牙手中戴仿劳力士金表,头上打摩丝,往后脑勺梳理得根根光亮,别人管他叫金肥头。听说,他去敲诈富婆的钱财,被人砍断了手。”
李雄一下亲近喜悦,好像时隔多年偶遇相逢的故人,乐得提高嗓门:“他以前是我的好哥们,一起下海来挣钱。他是心术不正的赌鬼,见到富婆有钱就想坑,还借我三万块钱没还了。”
我讨好的说:“雄哥,咱们是同道中人,都是混日子的。”
没准是徐雅婷的小情人,我得好好的巴结讨好。
“好嘞,咱们见面就是缘份。来,以茶代酒敬一杯!”
李雄是天河市北县乡下人,父母是靠种菜为生,家里哥哥和已经出嫁的妹妹。早年他去青海当武警,退伍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天河市小香港娱乐城里当保安。
李雄长相阳刚威武,招来富姐们的喜欢,为了多挣钱暗地里去做鸭子。
“徐太太的男朋友从美国过来了,就想把我甩掉。”
我没料到徐太太在外面还有人:“真的?”
李雄肯定道:“我见到那个黑人,人高马大一脸凶猛,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一位曾打篮球的不入流黑人球员,长得高大威武。徐雅婷早在美国生活里,就养了黑男人。
我同情不解:“我都看到她打你了,干嘛还要伺侯他。”
李雄想起遭受的虐待侮辱,浑身疼痛的怨恨,道:“她答应给我三十万,现在才给十万,我肯定缠住她。”
“你跟她多久了?”
“三年前跟了五个月,今年有两个多月。”
收入蛮高的:“两个月三十万?”
“徐太太答应给我。”李雄满脸惶惑的央求:“安琳,能不能帮个忙,要是成功,我给你三万的提成。”
“三万提成就算了,就当咱们兄妹一场。”
李雄狼狈的诉苦:“我出来做鸭子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以为我是给大老板做保镖。所以,我不方便叫朋友出面帮忙,免得回去招来他们的取笑。”
他的朋友都是当警察、或是押钞员,再不济是协警,都有正当工作的人。就他一个混在娱乐城里当保镖,实际上就是做鸭子。
下午五点钟时,我去购买一款篷乱爆炸的假发形,帖上假睫毛,涂脂抹粉妖里妖气,尽量利用头发遮盖住自已的脸形,让人看不出我的真实容颜。
我跟着李雄去世纪酒店的七楼贵宾房,提前躺藏在房间里。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套房,拥有帝王气派的金黄色龙榻,铺设着华丽的床单。精美的梳妆台上插着优雅的鲜花,左侧就是一个若大的衣柜,右侧就是摆着电脑电视,设施齐全。
等到九点钟,我坐在房间里看女子排球赛时,接到李雄发来短信,慌得我赶紧关掉电视,拿着摄像机躲藏到另外的客房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