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看来应该是自己的外曾孙子辈之类的了，杨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上前也摸了杨源的小脑袋。

“老爷爷，你是哪里人呀，来我家干嘛？”王源大眼睛滴溜溜地转，露出两颗大门牙。

“噢，算起来，我应该算得上是你的外太爷吧，乖，去把你奶奶给喊出来，我有事找她。”

“外太爷？小家伙可能对于太爷爷还没什么定义，不过他还是乖乖地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喊奶奶。”

“奶奶，奶奶，有个叫外太爷的人在外面找你。”小家伙的嗓门还挺大的，搞得杨凡哭笑不得。

不久，门再一次打开，出来的人正是杨凡的大女儿，杨蕊。

杨蕊看上去还是很精神的，她身边还围绕着王源，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笑容，透露出一股子冷漠。这股冷漠是针对杨凡的。

“来了。”杨蕊淡淡地说了句。

“嗯。”杨凡也不知道怎么回好，也不知道如何打破僵局，毕竟杨凡本来就不是那种特别擅长沟通的人。杨蕊冷漠的态度更让他无可适从。

“进来吧，既然来了，吃顿饭再走吧。”杨蕊微微让开身子，打算让杨凡进去。

“好。”毕竟门外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他打算进去里面之后再跟大女儿好好谈谈。

进了王家，杨蕊已经烧好了一桌子菜，不过家里并没有什么人。

“孩子们，我都已经让他们出去了，今天家里就只有我和小源儿，这小家伙死活不肯走，说要留下来陪奶奶。”杨蕊望着王源，满眼慈爱，早已没了之前的冷漠，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杨蕊吧。

“其实你没有必要～”

“没有什么必要不必要的，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今天这一幕而已。”杨蕊直接打断了杨凡的话。

“其实我真的很不想你来，就连我丈夫去世，我也未曾通知你，就是不希望你来。”杨蕊面部开始有些激动，语速也开始变快。

“因为我不知道该恨你好，还是该爱你好。你懂吗，爸。”

杨蕊的一声爸，深深地刺到了杨凡的心里，是的，当年确实是他的错，如果他可以照顾好妻子，杨蕊他们也不会那么小就失去母亲了。大儿子虽然已经原谅他了，也明白了他的苦衷，但错了就是错了，始终他都欠自己的妻子。

如今大女儿这般说他，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好，也可以说他压根就不想反驳。

“平时，我都埋藏在心里，尽量不去提，可是你来了，一切都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了。”杨蕊越来越激动，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抱歉，我确实对不住你们母子，这些年过去，但我却时刻没有忘记。”

“杨凡，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看到杨凡如此自责，秦瑶也感到心疼，开始劝慰杨凡。

“你放心吧，我不会出现在你生活里了，只要你能一直开心幸福的活下去，就这够了。”

杨凡此行本来是为了解除自己跟儿女们的心结，看到大女儿如此大的反应，他真的不想再在大女儿伤口上撒盐，如果非得在伤口上撒盐才可以，那他宁愿永远不见大女儿。

说完，杨凡站起身来，径直朝门外走去，秦瑶也跟了上来。

“刚才为什么不多解释一些？也许你再多努力一些，就可以成功化解跟她的心结了。”

“罢了，万事不可强求，本来她生活得好好的，何必来惊扰她的生活。就当作今日从未来过吧。”

不过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杨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一丝他也没有注意到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