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慢慢说,千万别激动。”云舒瞥了眼四周,发现附近的人已经开始看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还是不是男人啊,揍女人?没品。”
“是啊,那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他也下得去手。”
“现在这社会啊,渣男多了去了,什么事都有可能。”
“看着人模人样的,做出来的事怎么这么恶心呢。”
云舒苦笑,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天知道美人的眼睛是怎么了?
她从旁边货架上取了一定礼帽戴在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又把宽边墨镜往上提了提,匆匆把礼帽和衣服的钱结了,对秦凤勾勾手,小声说:“快走。”
秦凤抹了把眼泪,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是有些慌张,衣服也顾不上买了,连跑带颠的跟在云舒身后往商场门口而去。
玉笙箫是公众人物,这张脸如果被媒体捕捉去,不知要闹出什么轩然大波,云舒一边走,一边暗自后悔着,没事干到女装区做什么啊?
走了一段路,忽听身后一阵高跟鞋的急促声,云舒转过头,看到秦凤居然跟着她跑了过来,立时如见了鬼似的,恨铁不成钢的跺脚:“你跟着我干什么?被媒体拍到了,咱们都有麻烦。”
秦凤撇撇嘴,有些委屈,印象中,玉笙箫这人虽然冷漠,却不对她横加指责,虽然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看到她委屈的想哭的样子,云舒头疼的抚额,所以就说嘛,女人最麻烦了,当男人当习惯了,她都忘了自己曾经也是女人。
眼角的余光瞥到几名狗仔鬼鬼祟祟的走过来,云舒立刻对秦凤使眼色,“快走,快走。”
秦凤意识到有麻烦,马上就清醒了,她现在可是穆铁的未婚妻啊,如果被媒体拍到了,第二天就会见报,到那时,穆铁该会更恼火了吧?
“你从正门走,我上楼去避避风头。”云舒一口气急促的说完,一溜烟顺着安全通道往楼上冲去。
那边秦凤还没走几步呢,就被记者逮个正着,秦凤的职业是模特,经常在知名杂志上露面,被狗仔队认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秦小姐,请问刚才和您在一起的男士是您男友吗?”
“什么男士,我自己来的,不要乱说。”秦凤本来就心情不好,狗仔队不怀好意的采访更是激怒了她。
“秦小姐,听说您和穆总感情有变是吗?”
“没有的事,我们感情很好。”秦凤极不耐烦的往外走。
“那为何昨天穆氏的新产品推广会上穆总身边的女伴是楚梦小姐?”记者打破砂锅问到底。
秦凤俏脸一僵,心中刺痛,是的,昨天穆氏的新产品推广会上,穆铁的女伴是新晋的楚梦,对于不久后就要订婚的他们,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打秦凤的脸。
昨天晚上,看到新闻后她去问穆铁,谁知,他却极不耐烦的说,女人不要管男人的闲事,这是闲事吗?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素来以高雅大方立于人前的秦凤,平生第一次撒了泼,哪知,穆铁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对她大打出手,那样硬的拳头居然狠心的揍到她的眼睛上,害的她用冰块敷了半夜,眼睛依然肿的厉害,如今又被玉笙箫看了笑话。
她怒瞪着记者,脸色由白变红又变青,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发作,身后忽然一阵寂静。
“各位,我不过去了趟卫生间,你们就这样为难我亲爱的未婚妻,不够意思啊。”一声爽朗的笑声,穆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鹰隼般的眼眸中闪着笑意,长臂轻舒,将秦凤揽在怀中,宠溺的说:“怎么不等等我?”
在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时,秦凤的心里便充满了悲凉,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男人,人前,儒雅而有风度,举手投足中都充满着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人后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恶魔,丧心病狂,不可理喻。她就像一只被折断了双翼的小鸟,只能在他的掌心中挣扎沉沦,却毫无办法。
“我,忘了。”秦凤低下头,想起了玉笙箫,那个总是冷冰冰的男人。玉笙箫,穆铁和她是从小到大的同学,两个男人同样优秀,穆铁会说,花言巧语让她对他着迷不已,玉笙箫性子冷淡,素来不会哄人,这也是她选择穆铁而放弃玉笙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