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喜欢上傅净了？”替她抹去眼角的泪，韩子安这么问楚翩翩。

如果她真喜欢，那他会满足她的心愿，这是他能为她做的事。

“是吧。”说真的，楚翩翩也不知这是不是喜欢，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那么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也许是喜欢吧。

“那你可是要做他的妻子？”

不是太子妃，而是妻子。在韩子安看来，太子妃是一个称号，可妻子却不一样。

“我，”

楚翩翩犹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她知道东仪与她所知的古代有一些不一样，礼制这些，并没有那么苛刻，算的上是较开明，但到底还是皇权社会。

“你大胆说，有我在。”

以为她是担心她的身份，韩子安信誓旦旦地保证。

世人只知他是韩安候，殊不知，在傅之阳为帝时，他在朝中的地位，仅次于傅之阳，有时，还可不听傅之阳的旨意。

若是楚翩翩真想当傅净的妻子，只要他开口，傅之阳不敢不应。

“我想，我应该是想的。”

楚翩翩虽历经两世，但于情感上，不过是个少女怀春罢了，她终究是蜜罐里长大的。

“那就交给我。”

他会用尽一切去成全她的心愿，韩子安在心里如此发誓，这时的他，才发现，原来当年那人说的都是真的。

“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楚翩翩依旧十分相信他，这种信任感，历经十年，不减反增。

“乖。”韩子安朝楚翩翩安慰一笑，他岂能感觉不到楚翩翩对他的信任，那他，也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临安皇宫，傅之阳神情冷漠地看着前方跪着的傅净，整个宫殿，无比寂静，静到傅净甚至能听到那微弱的呼吸声。

“当真决定了？”

过了很久，傅之阳才缓缓开口，目光锐利地盯着傅净。

“是，父亲。”

傅净自回宫后，就被傅之阳所召见，并在这里跪了很久。

“那你就按你的想法做，但朕，要求你改的，不得违背。”

傅之阳的容颜依然是十年前的模样，似乎没有一点变化，傅净虽疑惑，但又不敢乱加猜测。

“阿净听从父亲的命令。”傅净终究是选择了妥协，他知道这样对不起楚翩翩，但他又无可奈何，这到底是他的父亲。

见傅净妥协于他，傅之阳才让傅净起来，而傅净跪久了，感到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并伴着麻感，但他只能强忍着。

“不是父亲不同意，而是因为一些原因，只能这么做，”对于傅净这个样子，傅之阳怎会不心疼，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父亲，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困惑傅净十年了，他每次想追溯缘由，可傅之阳就阻挠他，并称他迟早会知道的。

“那你答应为父最后一件事。”

傅之阳也感觉到了那个时间的即将到来，此时他的样子落于傅净的眼中，凄凉无奈又有着不甘。

“无论何事，阿净都答应。”傅净能感觉到这是他最终想知道的答案，郑重其事的点头。

傅之阳得到了傅净的回应，眼神充满哀伤，将一切缓缓道来，听的傅净感觉仿佛世界都变了样，他竟难以接受这个答案。

“父亲！”

在傅之阳说完后，傅净再次跪下，眼角湿润，并给傅之阳重重磕头，以示他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