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彭荣平家门口,房门虚掩着,卫明达推门走进去,守在门边的人立即喊了声“卫少”。
客厅里盯着彭荣平母亲的人也起身,喊了声“卫少”后没再坐下。
这两人皆身材魁梧,虽身着便装却训练有素,身上隐隐带着霸气,一看就是保镖中的精英。
彭荣平母亲还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本就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见又进来个贵公子,还有个一看就不好接近的少女,心里更是紧张不已。
“你放心,我们没恶意,只是过来找彭荣平问点事情。”
卫明达安抚了一下彭荣平母亲,然后就和阿癸一起,进了彭荣平的房间。
房里还有另一个保镖,正站在彭荣平身侧。
此时的彭荣平坐在床边,身上穿着起皱的家居服,表情显得既困惑又畏惧,见到阿癸和卫明达,眼神里更是盛满了不安。
卫明达要拿他是问,被阿癸抬手拦下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彭荣平。
这个人真的很普通。
不像卫明达有着跟旁人不同的体质,也并非精神力极强之人,身上更没有属于修行人的道行。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毫无特别之处的普通人。
既如此,他又是用的何种方法让元神离了体,去到杨培依身边的?
阿癸问了他这个问题后,得到的答案是茫然无措的摇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彭荣平的声音颤抖,“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有想到会是真的。”
做梦?
阿癸双眉轻挑,把视线从彭荣平的身上移开,开始观察起屋里的物件。
挂在床头的一个小香囊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一个做工还算精巧的小香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有让人凝神静气的功效。
阿癸取下香囊拿在手里,发现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煞气在时不时地往外渗。
“剪刀。”
彭荣平在卫明达和保镖的注视下,哆哆嗦嗦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
阿癸剪开香囊,发现里面藏着一道叠成三角形的符。
打开这道符,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阿癸轻哼一声,果然是邪门歪道的把戏。
都又过去一百年了,还是连一点长进也没有。
卫明达把脑袋凑过来,发现又是自己看不懂的符号和线条,撇了撇嘴。
“问题出在这东西上?”
见阿癸点头,他问彭荣平,“这东西从哪得来的?”
“这是我妈给我挂上去的,我也不知道。”
彭荣平仍是一问三不知。
保镖立刻把彭荣平母亲领进来,卫明达问她:“阿姨,这个香囊你是从哪得来的?”
彭荣平母亲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小声说:“年初的时候,有一个免费的养生讲座,我去听了以后领的,说是对睡眠有好处。”
“你领了几个?”阿癸问。
“就这一个,还是我抢来的,好多人都没有领到。”彭荣平母亲老实回答。
阿癸跟卫明达对视了一眼。
卫明达心领神会,吩咐身侧的保镖,“查一下是什么情况。”
把符叠好揣进兜里,阿癸将杨培依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彭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