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督察神色几番变化,但还是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说:“是的,经过老臣这几天的侦查,发现向府与此脱不了干系。”
“皇上,这是赤裸裸地污蔑啊!请皇上明察啊!”向木鹳大声喊道,面上没有一点心虚,仿佛自己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一样。
“皇上,我这里有人证在此。至于物证嘛……”邓督察捋了捋胡子。
“谁知道那人证到底是受了你的什么威逼利诱!”向木鹳突然抬起头,真切地看着皇上,满眼泪珠。
双方的辩论似乎有意在拉扯,皇帝如此老谋深算也感到其中的玄机,他只是面上有些倦怠,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让他们安静。
宋泽宇看着他们吵吵闹闹,有些不耐地说道:“先把他关到牢里,别的随后再说。”
向木鹳一时愣住了,他不明白皇上这样做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么。明明邓督察也说自己有人证,为何皇上不把人证宣上来一同对质?向木鹳本以为只要用美色贿赂一下督察,便可安稳无事,可邓督察是三皇子那边的人,这个是谁也没料到的。
皇上迟迟拖着不宣判,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向府只是被当成朝政弄权的牺牲品罢了,并且他的商贾之道规模如此巨大,为国库的收益增添了不少,可以说是一损俱损。
太子宋言慧那边也受到了消息,但一直按兵未动。东宫内,宋言慧紧蹙着眉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旁的随从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几次抬眼偷看太子的状态,还是张了口。
“我说殿下,皇上他也没降罪,并且那向老头也没有把您说出来,我看您啊,也不用这么着急。”
“闭嘴。”宋言慧瞪了他一眼,这不只是关系到向府的问题,如若自己也暴露出来,那么太子这个地位岌岌可危。
锦绣堂内,向谨眠坐在椅上喝茶,静静等着白芷的消息。这天气啊,是越来越热了,看来府里的冰块要提早预备上了。
“小姐!我回来了。”白芷匆匆赶来,脸上的汗也没有擦干净。
“消息如何?”向谨眠接了她进来,顺手拿起扇子给她扇了扇,“瞧你热的,小脸红彤彤的。”
“小姐,外头有个经世学堂,主要讲商贾之道。但也还有一些别的手艺教学,像陶瓷、刺绣什么的。”白芷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知为什么,小姐生于商贾之家,却偏偏去外面学习东西,令她感到有些奇怪。
“这创始人是?”
“现任的老师就是创始人,他姓傅,名怀森。是经世学的讲师。”
“傅怀森……”向谨眠念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小姐,倒也是奇怪。如今轻商贾,怎还会有专门讲这个的学校呢?”红荆听着听着,来了兴趣。
白芷笑着对她说:“这学堂这么有名,生源如此之多,主要是因为这个创始人。”
“他?他怎么了?”
白芷继续说:“他呀,当初他中了状元却不想为官。考官请了他三次,就是没有答应。反倒致力于经商。后来成为了当地的一段传奇。而且呀,他长得又十分英俊,得到了不少姑娘们的芳心。”
“那你有没有谈探听到入学标准?”向谨眠沉默了许久,突然插话。
白芷被问得一愣,闷声说道:“这学堂每次招人的考核方式都不一样,并且要求所有考生保密。即使问出来了,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