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老人，视线中霞光汇聚成了一张卡牌。

“二级怨魔！”

而后，卡牌破碎，霞光入体。

“力量+55！”

又是强化的力量。

罗昼有点遗憾，如果是速度，那肉身灵种就能彻底凝练完成了。

下一秒，他的思绪就转到了老人身上。

这里的确存在怨魔，但没有太多的煞气汇集。

且，在老人主动现身之前，手机里的小型侦测器，感应不到对方的存在。

罗昼越来越意识到，侦测器不是万能的存在。

而这时，老人开口了。

“我想看看你的心！”

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九幽之下。

而且口音很奇怪，如果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

罗昼目光一沉。

他大概知道了前几日死去的人，真正的死因了。

很可能，就是被老人挖去了心。

老人一边朝着罗昼走近，一边自言自语般说着。

“为了早点得到我的两间茅草屋，我只是病倒过去，他们就将我埋了。”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我想挣扎，可我没力气。”

“但我没放弃，慢慢的，慢慢的，我有力气了，想出来看看，又被很重很重的东西压住了。”

“我还在坚持，终于，我出来了。”

“我想看看，人心，是不是都是黑的。”

说到这里，老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闪烁着莫名的狰狞。

“因为，当初埋我的，可是我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儿子们啊……”

老人的声音，不在低沉，宛如厉鬼的嘶吼。

“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也是黑的！”

话落的瞬间。

老人伸出了手掌，抓向了罗昼的心脏。

漆黑的灵力，在如枯骨般的手掌上流转，让人心悸，也让人莫名觉得阴寒。

罗昼静静地看着如疯魔，如厉鬼般的老人，吐出了一个字。

“震！”

灭神术施展。

老人伸出的手，无法再前进半分，身上有黑色灵光浮现，涟漪不断。

仿佛正在承受着可怕的力量，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

罗昼目光凝重。

眼前的老人，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存在。

这一点，从看到老人，强化提升的力量，他就有所预料了。

但还是没想到，自己几乎全力施展的灭神术，依旧被对方挡住了。

以光头男子为标准的话，眼前的老人，至少相当于灵种成长二次的二级清醒者。

下一刻。

罗昼发了狠。

他一咬牙，再无半点保留，将灭神术催动到极致。

噗……

黑色灵力破碎。

紧接着，老人的意识熄灭，精神也跟着破碎。

砰！

老人直直地栽倒下去。

尸体自燃。

罗昼脸色煞白，额头满是汗珠。

残缺的灭神术，利用震动之力，破灭目标的精神，也会带动着自身精神不断震动。

超过一定的极限，施展的人，也会跟着受伤。

还好，老人虽强，但也只是让罗昼精神损耗比较大，还未受伤。

视线中再次凝聚的卡牌，重新破碎。

“力量+90！”

力量再次得到强化提升。

罗昼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等自己肉身灵种成型之时，估计会直接完成第一次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