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怕血,看见阿光躺着的地上,身边是斑驳的血色,心里一阵翻滚,手脚有些凉。
“楼少,他知道错了,就原谅他们吧?”楼正齐冷着面孔,我有些怯懦。
楼正齐瞥了我一眼,没有叫人停手,挥动皮鞭的男子还在打着阿光。
我抬眼看向阿光,似乎进的气越来越少,欢姐趴在阿光的身上挡着皮鞭,又是哭又是痛呼。
欢姐那么势利的一个女人也会奋不顾身对一个男人,这让我有些触动。
我走向一边的茶几,到了一杯清茶,双手端到楼正齐的身前,说道,“楼少,他流了不少的血,已经去了半条命,就让他们走,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我靠近楼正齐几分,令人有些沉闷的松木香就蹿进我的鼻子里,心跳慢了一拍。
楼正齐看着我,半响后,才接过茶,抿了一口,将茶递给我,缓缓抬起手。
挥动皮鞭的男子这才停下。
欢姐搂着阿光,楼正齐看着他们,冷声道,“既然吴瑕求情,这次就饶过你们,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黑色制服男子上前,将阿光与欢姐拖出别墅。
很快,便有人将大厅正中那摊血渍擦去,干净如常。
我听着外面的汽笛声响起,大厅里的人散去,瞬间就剩下我与楼正齐两个人。
我看着楼正齐,竟不若最初那般讨厌。
楼正齐剑眉斜飞向上,黑眸一片深幽,看着我。
我不习惯这样的安静,那种气氛就像我与楼正齐的关系非同一般似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楼正齐盯着我的脸,良久才说道,“不为什么。”
我又道,“就算你帮了我,我还是不会答应与你出台。”
楼正齐盯着我的目光似有些恍惚,薄唇一动,“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