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上次不是吓唬我,那楼里真的有特别的事发生了!”林婉沉声道。
我心里咯噔了下,没想到还是发生了,但林婉能跟我通电话代表她没事,我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听她的语气好像多少跟她有关系似的,想到这里我说:“咱们头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碰头。”
挂了电话后我便匆匆赶去了,赶到后发现林婉比我还早到了,她正坐在角落里神情呆滞的愣神,我过去打了声招呼她才如梦初醒的回过了神。
“你老实告诉我上次究竟发现什么问题了?”我还没坐稳林婉就凝眉问。
既然她都猜到了我只好说:“我是为你好,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
林婉脸上泛起了红云,小声说:“谢谢关心,不过你不告诉我,反倒让我胡思乱想了。”
“谁叫你这么聪明,我想瞒都瞒不了你。”我顿了顿道:“好了,说正题吧,那大楼里到底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
林婉这才打开了话匣说起了大楼里发生的怪事。
也就是在我去昌河县的第二天吧,我说的话就得到了印证。
大家知道护士通常都是三班倒的,林婉那天上中班晚上十点才下班,因为暂住的大楼离医院有段距离,医院提供了大巴接送,本来下中班的人不少,可以同时回去,但那天也是巧了大巴出了故障,医院通知让大家自行回去,费用可报销。
林婉是急诊室的护士,在交接班的那个点上突然送来了个紧急病人,接班的护士又没到,她只好先处理了,等到处理完都十一点多了,回去的时候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住在大楼的十二层,需要坐电梯上去,那天她也是够倒霉的,先是医院大巴故障,后是临时加班,回家了又碰上大楼的老旧电梯故障,她气的狠狠朝电梯门踢了一脚,只能走楼梯了。
这大楼年头不短了,许多设施都很落后,楼道里没有声控灯是那种触摸式开关,每爬一层需要朝开关上拍一下,灯也是钨丝灯,昏暗无比。
林婉毕竟是个女孩子胆小,一个人走楼梯还是有些害怕,不过总不能不回家吧,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上楼梯了。
楼道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那天她穿的有根的皮鞋,走起来声音在楼道里还产生了清脆的回响,起初还没什么,可是当她走到五楼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了,好像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夹杂在她的脚步声中。
她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想仔细听一听,但当她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个脚步也跟着消失了,林婉安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不过等她继续往上走时那脚步声又响起来了,可她一停那脚步瞬间就跟着停了。
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林婉心里产生了毛毛的感觉,她战战兢兢的从楼梯扶手往下看,颤抖的喊了一声:“谁啊?”
当然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楼道里空旷的回响,见没动静后她喘了几口气,在心里咒骂我,说我那天说个半截话反倒让她疑神疑鬼了。
听她说到这里我有些尴尬。
林婉继续往上走,不过这时候从下面的楼道里突然传上来非常缥缈的回声:“我呀。”
林婉回忆说这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很轻很飘,但在楼道里却听得格外清晰,听上去能分辨出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林婉终于吓的尖叫一声,疯狂的往上跑,等跑回家后立即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一晚她没睡好做了恶梦,她梦见自己在楼道里疯跑,可就是跑不到尽头。
这只是第一件让她觉得奇怪的事。
第二天林婉是晚班,下班是第三天的清晨六点了,天色麻麻亮,大巴已经修好,本来能跟大堆同事一起回去了,可也是巧了,她换衣服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家里钥匙不见了,她就到处找,最后虽然找到了,但还是错过了大巴,无奈她打了出租车回去。
这次她不用走楼梯了,林婉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被慢慢送上去。
电梯里面残破不堪,防腐油漆都脱落了,锈迹斑斑,灯光也昏暗无比,老式的摇头电风扇挂在电梯顶发出嗡嗡的声响,钢缆带动电梯,发出咔吱吱的怪响,眼看就要到十二层了,就在这时候,电梯顶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掉在了电梯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