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了车,缓缓走到她身边,她心跳加速,忽然发现,他比早上还有要好看了。男人双目如盯着猎物的野兽,走到她身边,根本顾不上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停车场,直接捧着她的脸,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沈紫宁疯了,心跳也疯魔了,被他狠狠吻得手脚发软,等他放开她时,她只能挂在他身上,才避免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傅言深揽着她的腰,低声问道:“想我没?”
“想了。”沈紫宁没有矫情,大大方方的回答,“你呢?”
“我也想你。”傅言深觉得她就是个妖精,从早上天不亮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整天想的都是她,想矫情的她,撒娇的她,脸红的她,还有像个大女人一样的她。
这个百变的妖精,突然就满满占据了他的脑海与心房,等他意识到危险时,就再也挥之不去。
沈紫宁脸颊微微发烫,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我刚好抢到了最后一个位置,我们进去吧。”
傅言深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拥着她往远处灯火通明的火锅城走去。
两人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跟来的苏启政,他坐在车里,看着远处拥吻的两人,忽然嫉妒得发狂。他从未想过,沈紫宁会和傅言深在一起,就算亲眼看见,他还是不敢相信,傅言深这样眼高于顶的男人,会看上失婚妇女。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他都还没有缓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动车子驶离。
苏启政醉醺醺的回到苏宅,正好遇上等在明苑的梅若兰,他踉跄着走过去,梅若兰闻到他身上冲天的酒气,不由得皱眉,“启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苏启政拉着母亲的手,捂在心脏上方,他带着哭腔道:“妈,这里疼,好疼好疼。”
“发生什么事了?启政,和妈妈说说。”梅若兰扶着他进了厅里,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她也跟着坐下来。
苏启政一开始怎么都不愿意说,到后来实在招架不住梅若兰的追问,他说:“我看见宁宁和傅言深在一起了,傅言深他怎么敢?我说怎么觉得他看宁宁的眼神不对劲,原来他早就在垂涎她了。”
“你说什么?”梅若兰亦是吃了一惊。
苏启政仿佛没听到她的追问,他自怨自艾道:“为什么,宁宁不是爱我吗?为什么她这么短时间就和傅言深搅在一起了,妈,你知道我今晚看见他们接吻,我想做什么吗,我想开车撞死他们。”
梅若兰一阵心惊,凭女人的直觉,上次傅言深来苏宅,和沈紫宁消失了大半个小时,她还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实在有猫腻。
沈紫宁一改之前的态度,绝决的要离婚,难道是傅言深在作崇?
如果傅言深一开始就和沈紫宁态度,他突然提出要和苏家合作,难道都是冲着沈紫宁来的?她倒没想到,她那好儿媳妇魅力这么大,竟能拿下万年冰山傅言深。
那么之后呢,启政和沈良的照片突然被狗仔曝光,苏家出面干涉,对方还越演越烈,完全没有收敛之意,会不会是傅言深所为?
心里一旦生了怀疑的种子,那么种种巧合都有了解释,梅若兰脸色大变,他们苏家竟一直为他人做嫁衣裳么?真是欺人太甚!
“儿子,别做傻事,不值得,你想过你这样做后,我们该怎么办?”梅若兰压下心头的惊疑不定,开解苏启政,生怕他真的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苏启政痛苦的道:“妈,我该怎么办?我那么努力的想挽回她,她却一点也不待见我。”
梅若兰微眯起眼睛,“你真的想挽回她?”
“妈,你帮帮我,我的心好痛,我已经失去了沈良,不能再失去她,否则我活不下去。”苏启政埋在梅若兰的肩膀上,眼泪滚落下来。
直到看到她属于别人,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不及。
梅若兰心头大痛,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想挽回她,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给我振作,我向你保证,宁宁会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
火锅城内,傅言深一走进去,就被那股呛人的辣椒味呛得直打喷嚏,沈紫宁笑得跟偷了鱼的猫儿,拉着他上楼。
她打电话时,刚好还剩一间包间,是别人来不了退的,进了包间,隔绝了大厅那股浓郁的火锅味,傅言深总算好了些,不再打喷嚏。
沈紫宁笑嬉嬉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怕辣椒啊,是不是听到辣椒两个字,都会忍不住打喷嚏?”
她话音未落,傅言深刚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立即大笑起来。
傅言深瞪了她一眼,揉了揉鼻子,他确实不能吃辣,对辣椒也很敏感,这屋子到处都是火锅味,看面前的女人笑得全无形象,他恨不得将她捞过来,狠狠吻住她。
他刚要付诸行动时,服务员拿着过来,让他们点餐。沈紫宁本来是发狠了想整他的,但是到底心疼,还是点了鸳鸯锅,然后又点了一些菜,服务员拿着走了。
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只大锅,锅中间有个隔断,是清汤的,
沈紫宁道:“你肯定从来没有来涮过火锅。”
傅言深眸色微动,“以前忙着争分夺秒的学习,后来忙着争分夺秒的工作,吃饭都怕浪费时间,哪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慢慢涮。”
沈紫宁以手支着下巴,看着傅言深的目光像看着山顶洞人,“你以前都是怎么过的?那这么说,你还是第一次来吃火锅?”
“嗯。”
“那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我哦。”沈紫宁像发现了新大陆,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傅言深抬头望着她,都要被她眼里的光芒灼伤了,他一本正经道:“你的第一次也是给我的。”
“”看他那一脸深意,就知道他说的不是正经话,沈紫宁脸红,拿筷子搅着红汤锅,就好像这样,锅里会煮得快一点,“又耍。”
“我留着证据的,想看看吗?”傅言深就像个坏人,引诱着无知天真的小姑娘。
沈紫宁瞪他,“我可不承认我是第一次。”
“嗯,不知道那晚是谁在我身下鬼哭狼嚎,说她是第一次,让我轻点。”傅言深说起荤话来,简直面不改色。
沈紫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立马败下阵来,她做了个求饶的动作,“大神,我怕了你还不行吧,吃东西吧,一大锅菜还堵不住您老的嘴吗?”
傅言深轻笑起来,就爱看她这副被逼得亮爪子的模样。
锅里开了,沈紫宁夹了一片毛肚在红汤里涮着,不一会儿毛肚卷起来,她送到嘴边含进去,又辣又够味的毛肚,被她囫囵吞枣似的咽下去,口腔里辣得快要冒火了,“哇,好过瘾。”
傅言深看着毫不做作的她,越来越喜欢她了怎么办呢?好想把她,天天放在身边,时时看着。
沈紫宁见他不动,就拿了公筷,夹了清汤里的千层肚放进他的油碟里,“你沾沾,特别好吃。”
傅言深听话的拿起筷子,千层肚火候刚好,脆脆的,特别有嚼劲,他还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只觉得特别稀奇,他望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沈紫宁,道:“好吃。”
沈紫宁顿时眉开眼笑,那自豪的表情,就好像这千层肚是她家创造的,“我说吧,可好吃了,毛肚也好吃。”
她拿自己的筷子涮毛肚,涮完放进油碟里,她望着对面的傅言深,忽然坏笑了一下,将沾了料的毛肚夹起来,然后喊傅言深的名字,“傅言深,”
“嗯?”傅言深刚抬头,还没看清,嘴边就送来什么东西,烫着他的嘴唇,他张嘴含进去,一股火辣辣的味道立即从味蕾漫延开来,他想吐出来,又觉得失礼,强行咽了进去,然后端起茶杯拼命往嘴里灌水。
沈紫宁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傅言深感觉自己的头发尖都被辣得竖起来,他拼命往嘴里灌水,可是却缓解不了那股辣意,他俊脸通红,眼泪都流出来了。
沈紫宁见状,自知玩笑开大了,他是真的一点也不能吃辣,要不那天他就吻了吻她,就辣得不行,她起身坐过去,惴惴不安的看着他,“傅言深,真的很辣吗?怎么办?要不要给你买冰淇淋?”
她听说冰淇淋可以解辣的。
傅言深接连喝了好几杯水,舌头都辣得木了,他看着一脸担忧的小女人,虽然胃里火烧火辣的,他却不忍让她担心,他打着舌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紫宁一愣,他忽然倾身过来,按着她的后颈,两片凉凉的薄唇印上她的,她蓦然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心悦的他,她慢慢闭上眼睛,刚要沉浸在这个吻里,某人迅速弹开,张着嘴拼命吸气,“辣辣辣,辣死我了。”
沈紫宁愣了一秒,再度拍着桌子狂笑起来,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