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然缓缓闭上眼睛，已经没有勇气去拿那个手机，他不应该问她的过去，心像万条毒虫侵蚀钻心痛着。

手机嘀嘀再响了一次。

他放开已经扯痛的短发，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打开。

韩千羽的账号又发来两条信息。

“你去韩国什么都不要给我带了，我不需要。刚刚告诉你的话请帮我保密，我还想在娱乐圈混的。”

“罗潇潇是个不错的女生，真的很好。等这次节目拍完你可以试着跟她交往一下。”

李信然看着信息，回了一句。

“千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

“谢谢你的厚爱，我不需要。我是没有未来的人，我拍过裸照，被导演睡过，还杀过人。这样的我配不上你？不说了，有事要忙。”

李信然将手机放下，手臂无力地瘫在沙发边上，握住手机的手指慢慢展开，手机从手掌滑下。呆滞通红的目光紧紧看着天花板。

听到了心脏滴血的声音，此刻他只想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打，是自己该死毁了她的人生，还是她刚刚那番话并不是真的。陪睡？裸照？杀人？

她为什么要这样诋毁自己？

李信然迷惘了。沉思半刻，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情绪淡然，低沉的声音对着电话说，“调查一下韩千羽在马来西亚的生活。越详细越好。”

韩千羽将擦布挂好，拿着拖把在客厅上拖地，弯腰拖到茶几旁边的时候，突然发现茶几上的手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