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哥接过小雀斑递过来的凉水,他把水含到嘴里,左手捏了个剑诀,不知道嘟囔了点什么,他一口水喷到了孙梅的脸上。
“哎呦,我的妈啊”孙梅在地上哎呦了一声,她醒了过来,她朝自己看了一眼,见自己穿着内衣躺在地上,她尖叫了起来,“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雀斑蹲到地上安慰起了孙梅,苍蝇哥拿起地上的坛子,“方片二,走!”
一路上我都琢磨着苍蝇哥刚才的话,我是?我到底是什么?
路上我套了苍蝇哥好几次话,苍蝇哥也没说,他老是说东说西的岔开话题,反正就是不往我身上说。
走到半路的时候,苍蝇哥顺手拿了一把铲垃圾的铁锨,他带着我朝旧仓库走去,看着离旧仓库越来越近,我心里很是疑惑,苍蝇哥带我来这干嘛?
苍蝇哥跳进了旧仓库附近的绿化带,他站在那里掐着手指算了半天,他把铁锨用力的插在了一块地上,“方片二,过来挖坑!”
我看着苍蝇哥有点迷茫,“挖坑?挖啥坑?”
“这个女鬼怨气很大,必须挖个坑把坛子先埋起来,三天之后,这女鬼的怨气没有那么大的时候,再把这个坛子挖出来点燃面膜,这个女鬼就可以去地府报道投胎了!”苍蝇哥用手指着地上,“我算过了,就铁锨扎的那地方,你挖个一米左右的深坑!”
我很不爽的看了苍蝇哥一眼,只得拿起铁锨在那挖坑,麻痹的,那里的地还有点硬,挺费劲的!
半小时后,我把坑挖好了,苍蝇哥把坛子放到了坑底,他在坛子上粘了一个黄色的道符,苍蝇哥让我站到一边,他亲自用铁锨把那个坑给填了。
苍蝇哥填坑的时候,我朝附近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人,大半夜医院静悄悄的,病号们都睡着了。
我朝仓库那里望了一眼,我发现这个地方离旧仓库很近,我有些纳闷,苍蝇哥为什么非要把坛子埋在离仓库这么近的地方?
“苍蝇哥,那个仓库里有不少的脏东西!”我看着苍蝇哥问,“这个坛子”
“我知道,我有用意!”苍蝇哥一边填着坑一边道,“我算过的,这个地方是吉位!”
苍蝇哥说的那么肯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苍蝇哥拍了拍手,提着铁锨对我说,“方片二,医院这里你要多多留意,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明天茶餐厅详谈!”
苍蝇哥提着铁锨就走了,我站在那里四下看了看,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我直接回到了病房。
小雀斑还没有回来,估摸着还在安慰孙梅。
我躺到病床上,琢磨起了今天晚上的事,那个旧仓库确实太邪门了!这两天得找个机会带着皮娃娃去那转转,说不定皮娃娃能帮上什么忙!
那个停尸工胡杨,丫在停尸间里干什么呢?一想到那种“咯咯吱吱”的声音,我就很想吐,那是一种本能的反感。想到那声音,我打了一个哆嗦,麻痹的,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就经常半夜发出那种声音
小雀斑也说胡杨是个变态,他该不会是对那些尸体做什么吧?
还有那个孙梅,小雀斑说孙梅是故意拿错了药,那她为什么要害血衣女?她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跟医院这里的死局有关?
一想到血衣女,我心里就很难过,不管怎么说,我对血衣女不反感,相反,我还挺同情血衣女的。说白了,她刚才还救过我一次,如果不是她,也许我早被那个影子给暗算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他吗的,我现在才想起来,当时血衣女进孙梅身体的时候,她朝我扑来,看到是我,她当时说的话是“小心”
她当时的样子不像是要伤害我,她像是要提醒我小心什么人,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苍蝇哥就把道符粘到了她的嘴上。
难道,她是提醒我要小心苍蝇哥?我这样一想,冷汗都出来了,麻痹的,苍蝇哥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吧?正好要说话,黄道符就粘住了那个女人的嘴,而且我记得面膜拿下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嘴还一直在那里颤抖,她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继续琢磨起了苍蝇哥后来的举动,我越琢磨越觉得苍蝇哥可疑,他专门让我挖了一个坑,那个坑为什么要挖在旧仓库的附近?那里离那些脏东西那么近,那个坛子不受那些脏东西的影响吗?
难道苍蝇哥是故意把坛子埋在了旧仓库那里?不行,我得去那个地方看看,那个血衣女应该对我没恶意,也许我抱着坛子能问出点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起身就走出了病房,我的心里很急,我老觉得这事似乎不照号,我飞快的走到了埋坛子的地方,看着绿化带里的土地,我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