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宋唯一打了个招呼,她想到了什么又叫住我:“哎等会儿,有东西送你差点忘了。今天二哥从荷兰出差回来给我带了一双木鞋,但我家里有一双了,就想送给你留着玩,二哥,我借花献佛,你不会生气吧?”
江慎行笑了笑:“当然不生气,阿姆斯特丹当地有个说法,木鞋代表幸运和吉祥,乔雨,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气。”
我挺感动,真的,宋唯一也好,江慎行也好,他们对我的善意让我心里感觉到温暖和充实,足以冲淡之前的不快。
临走的时候,沈烨眼看着傅源把他的酒带走了,在我们身后喊得那个凄凉:“老四你简直是个禽兽,那瓶酒我自己到手半年了都没舍得喝,你竟然一口都不给我留全带走了,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回去的路上,傅源开车,因为天黑了车里光线太暗我也没注意他的脸。
到了家里我忍不住时不时地看他一眼,他脸上青紫了一块,还是挂在嘴角边的,难看死了。
我换鞋的时候他就倚在墙上问我:“乔雨,哥能亲你一下吗?”
“你有病啊,当然不行。”
“那你别总是看我,这是诱惑我犯罪。”
“谁看你了,少自恋啊。你现在丑死了,多看你一眼我都怕长针眼。”
“跟我说说,其实你心里是不是特感动,是不是觉得我特爷们,完了特想对我以身相许。我听着呢,让甜言蜜语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受得住。”
我没理他,径直往房间里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站着原地没动,就这么看着我。
其实我很难描述现在自己的心情,真是乱成一团线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活了几十年的人生因为遇到眼前的男人开始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这个人为了我打架,像是横冲直撞的少年,不计后果地保护我这个人也油嘴滑舌,有时候让我气的跳起来,又有本事让我心情畅快我并不是幸运的人,也总是和喜欢的人擦肩而过,何况过了青春躁动的年纪,知道有些东西不可能就不会允许自己心动。然而
他见我没说话,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我们喝了它吧,已经开封了,放到明天口感就变了。”
“行啊,喝就喝,怕你啊。”说着把头发绑了起来,在他对面坐下来。
他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我一仰头咕咚咕咚全干了,他瞪大了眼睛:“红酒不是这么喝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不是说要把这瓶喝完吗,慢吞吞地准备喝到天亮啊,我还急着睡觉呢,咱们爽快点!满上!”
傅源别别扭扭地给我斟满:“幸好沈烨不在这里,不然我怕他哭出来。”
我闷声喝酒,过了一会儿才对傅源说:“你之前说的没错,我是真的挺感激你的,谢谢你那么向着我说话。就冲今天的壮举,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让我们干了这杯酒,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好兄弟?”傅源干笑了两声:“乔雨,我可不喜欢这个叫法。”
“你丑你说了算,性别随你挑,你想要做好姐妹也行,我反正怎么都能凑合。”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狭隘呢,咱们关系能不能再亲密点,比如那什么那什么?”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略微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我没准备多认个儿子。”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你厉害行了吧,再聊下去我怕不小心就要变成你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