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说,“猪头,你如果能助我干了孙瞎子,圈子里谁还敢小瞧你,一提到你的大名,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猪爷,啨个好?到时候随便一单就几十万,上百万的,钱还不哗哗来嘛?”
提到钱,猪头两眼直放光,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名气了,平时根本就接不到活,所以只能窝在菜市场卖猪肉。这小子自认一身本事没处施展,现在我摊上邪事,正是他这未来天师大展身手的好机会,要是能搞定孙瞎子,至少江北这圈子里他算是出头了。
“妈的,富贵险中求,老子就拿孙瞎子开刀,打响山门第一炮,让他见识下咱们呆猪组合的厉害。”猪头一拍腰间裹在牛皮鞘的杀猪尖刀,下定决心说。
“好兄弟,够义气。”我见猪头有了胆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他要是撂摊子不管,我就全完了。
猪头让我暂时别激怒王玲,等明天装备搞齐全了,哥俩再对付这骚娘们。
我诧异的问他,我也能抓鬼吗?
猪头不置可否说,他虽然不是很擅长算命,但从我现在还能活着,肯定是有原因的,搞不好就是个天师苗子。
我说,拉几把倒吧,我要是天师苗子,现在能混成这副惨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猪头跟我说了一些圈子里的趣事,江北的名人还真不少,有正有邪,其中有些人,在北京那边都挂着名的,他们这些人那是真正的大爷,一单活下来那至少是百万起,接不接还得看心情。
他这一说,我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动,要真能吃上这碗饭,这辈子不用愁钱了。只是我这人没什么大志,甘于平淡,要那么多钱,也没鸟用,而且孙瞎子这伙人,一个个比鬼还毒辣,就怕有命挣钱没命花。
正聊得起劲,传来了开门声,我一看,都四点半了,连忙催促猪头快走,猪头吃不定王玲的底,也不敢跟她当面叫板,哪里还敢逗留,慌慌张张从窗口跳了出去。
别看着小子胖,杀了几年猪,这身手没得说,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王玲进了卧室,我装作睡的死沉。
看到窗户破了,王玲发出一声惊讶的嘤咛,她微微吮吸着鼻子,我暗叫糟糕,房间内的烟味与猪头身上那股猪肉腥味,连我都能闻到,王玲自然不在话下。
我能感觉到她那阴森、冰冷的目光直在我身上逗留,我心中一紧,她不会现在就对我痛下杀手吧。
万幸,她换了衣服,离开了卧室。
待她离开,我爬起来用枕巾擦掉身上的冷汗,打开衣柜闻了闻她换下的外套,上面弥漫着香水和男人身上的烟味,她果然是去外面跟男人鬼混采阳去了。
我与王玲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就破。她清楚我在暗自调查她,至于没对我下杀手,也许她确实对我有几分感情,又或是我大限未至,这伙人还不会要我的命。
早上起来,王玲像平常一样煮好了早餐,向我冷淡的打了声招呼,自顾上班去了。
我没敢吃,在外边摊随便吃了点,正准备找猪头弄法器,科长老姚打来电话,让我赶紧来单位。
我到了单位,小亮迎面向我走来,小声说:“枫哥,你是不是闯祸了?我看老姚挺生气的,上头来人了,好像是市里的,老姚让你去会议室见他。”
我一头雾水,市里来人了,管我鸟事?
我到了会议室,里面坐着几个人正在抽烟,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老姚见我走了进来,铁青着脸说:“陈秘书,这位就是我们单位的科员张枫。”
老姚白了我一眼,没好气说,张枫,这是市委的陈秘书,这两位是组织部刘科长、车管所的杨所长,还不赶紧打招呼。
我很少见老姚这么一本正经跟我说话,从他的态度来看,我应该是摊上大事了,但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也说不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