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檀香大仙”让那个醉醺醺等着开闸放水的道士一愣,迷迷糊糊的先说句“什么檀大仙”后,下一秒忽然就睁大眼看向我和靳空的方向,
灯光下,双方均是迎着光,看到那张醉醺醺的脸本来是满面油光,下一秒忽然就布满冷汗,也是难得一见的景儿,
“檀香”那个醉醺醺的道士重复着,和其余三个清醒的人一样,整一致的哆嗦起来,我在靳空怀里发现这些人怕靳空后,倒是没有方才那么怕,
只是,在那四个人哆嗦中,靳空也不过是冷冷说句“你们”这才开口,话还没说完,四个人就在门口跪下来
“大仙,别别杀我,”
“别杀我们,”
“大仙饶命”
“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求您饶命,”
在那些道士跪着磕头如捣蒜时,靳空没看他们,反而看我,那眼神十分的意味深长,我呼吸一滞,从他眼里看出来轻微不悦,
很显然,以靳空的睿智,他一定猜到什么,比如,他猜到这里曾经和我来过,
“欺负过你,”良久,他眼里的不悦消失,他没有大开杀戒,问我时,那些道士不敢出声,我咬着唇犹豫着说不说的时候,他又转头问那些道士
“你们说,怎么有眼无珠法,”
那四个道士吓得脸都绿了,头也快磕破了,看到他们红肿的脑门,我真担心他们流血后,地下的石灰会不会又会冒人形蜘蛛,但好在什么也没有,而他们在靳空说完后,趴在地上互相的对视后,才由一个看起来清醒又是领头的人,继续的哆哆嗦嗦道
“这一切都是师父干的,师父他一心想要炼就不死食鬼身,但又怕被正道人士知道,追杀,所以,他就在那些扭曲的噬魂鬼试验品上留下了檀香的味道,还对外宣称是您做的,你要相信我们,这件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
他们说时,我想到当初和靳檀香相识,那时确有此事,查案的还是扶苏他们,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些人的师父做的,想到当初相识的一幕,我下意识看向靳空,而靳空何等聪明,已经了然:“嫁祸,”
“是,就是嫁祸,但是这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来守着院子的,”
那些道士怕极了靳空,我本懒得多问什么,只觉得时过境迁,加上这些人也的确不是嫁祸靳空的人,最最主要,当事人靳空都忘了这件事,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檀香,”
“呃、八仙宫现在上下都贴出来了,江湖上都传遍了,他灭了八仙宫,我们师父可吓坏了,”
一名道士说时,我的心一沉,想到无忌说,再见面时他会抱着你死我活的决心,
院子里静谧几许,我看向靳空,正琢磨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是杀人还是走人时,非常意外的听他道
“起来、带路,”
四个道士睁大眼,“您、您说什么,”
“带路,找你们的师父,”靳空冷漠说时,我下意识的拉住了靳空,我本想说咱们别去,可是话到嘴边,我忽然想到什么,一瞬间有些悲凉,
怎能不去,如果说
粱睿是欺骗,现在的靳空是遗忘后的新开始,那么,最爱的、唯一真心待我的就是靳檀香,
“不想去,”见我光拉扯他不锁花,靳空低头问我,我咽了咽唾沫摇头又低头,因为我眼眶红了,可我声音却是坚定无比:“不是,我是想说,我和你一起去,”
去为最爱我的靳檀香,讨回一个公道,
听靳空说了句“好”,然后那四个道士就踉跄着往我们这里走,靳空也退到了一旁,让他们在前头带路,
上山时,我握紧匕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风在逐渐变冷,这在山下时,风是幽幽软软的凉风我已经够冷,这到山上后,那种浸透骨子的风更让我浑身发起抖来,靳空的衬衫根本不挡风,
夜风凉寒,山路漆黑,只有月光照路,四个道士在前方带路时,靳空在后方抱我稳健往前,直到我打了个喷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