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的话音落下之后,她身后的一个西装男拿着拿着手机跟着另外一个的女的走进了病房里。
她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香烟,朝走廊尽头的吸烟区走去,看这外面的霓虹闪烁,想起这些年的种种,深深的吸了口烟气,白烟缭绕中,将她衬托的很虚幻。
往事历历在目,今年三十多岁的她,总感时光蹉跎,14岁开始开始混迹红尘中,在这个肮脏不堪的行业里她历经风风雨雨才算是慢慢的站稳脚跟,刚入足这个行业,她也曾想到死,但最终男人与女人鄙夷的眼神中坚强的活了下来,因为她是一个心强的女人,她发誓要将那些薄情的男人和钩心的女人永远的踩下去。
十五岁被人贩卖到烟花之地,沦落为失足,最可恨的是当时有了身孕,不得已嫁给了年纪大的老实人,第二年便生下了柴珊,当年的叛逆和为了不向贫困的生活低头,她开始混入夜场滚爬
回想以前,她感慨万千!
不觉间已然快要过去二十年,“好快!”她用力吸了一口烟。
对于柴珊这个女儿她之前并未放在过心上,也从未关心过,在她看来柴珊不过是一颗错误的果实结晶,而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柴珊的亲生父亲是谁,可以说两个人毫无亲情和感情可言。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涉足这个黑色行业的深渊,她不得不为自己思考后路,而这个后路便是柴珊。
她不希望这个女儿跟她一样成为烟花之地的一缕尘烟,不过从她相认柴珊那一刻起,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左右不了,望着窗外她很彷徨和茫然。
深夜,西区的最郊外的窝棚区的街道被两束很亮的车灯照的俨如白昼,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慢的开了进来,在整个窝棚区熟练的转了几个弯后,在后面偏远区域一家长满铁锈的大铁门前停了下来,车子停下后,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很瘦的男人,左右看了一下,随后谨慎的朝那个生锈的大门走过去,用力的拍了几下,停了一会儿里面发出一阵响动,交谈了几句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商务车直接轰着油门开了进去,经过一路的颠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眼皮逐渐发沉,迷迷糊糊的,在车子停好后,我还是咬着嘴唇清醒了过来。
范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招呼其他几个人过来“猴子,你们几个把她先弄进仓库。”之后,看着在里面开门的那个人“老常,你去准备点吃的。”
我被瘦猴和另外两个男的从车子里拽了出来,他们抬着我朝一间很大的厂房走过去,适应亮光环境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汽修厂,地面很潮湿,并且存了水,上面泛着黑色的油脂,看着很是肮脏,一些破旧的车子就停在这个院子里,他们抬着扭动身子挣扎的我,朝里面亮灯的维修车间走了过去。
“草。”
瘦猴见我不停的扭动身子,对着我大骂起来“是不是现在就想让我办了你!”
我听了瘦猴的话,吓得没敢吭声,他们三个人抬着我朝最里面的一间满是油污和杂货的车间走了过去,里面冲着难闻的汽油味和柴油味以及让人眩晕的漆味。里面有张小床他们将我扔在了上面,瘦猴在我的脸上摸了几下,淫笑着离开。
在这样的环境和空间里,我难受的想吐,但是嘴巴被封着连喘气都是一种奢望,看着昏暗的房间,我又陷入了一种灰色的迷茫和绝望。我不能确定他们下一步将会对我做什么,但是能断定的是,他们会把我弄走处理掉,毕竟他们刚才在车上已经说过凌晨两点钟之后,会有人在这里集合并且分批出发。
我躺在这铁架子床上,特别是胃里不停的翻着酒气,一场的难受,我想自救,扭动了几下根本就挣脱不了手脚上束缚的宽胶带。
这时外面传来了范磊他们的吵闹声,像是在吃饭,能听到啤酒瓶碰撞的声响。
“还没喝够?”
范磊看着那几个人又拿出了啤酒,眉头皱了起来“最好别耽误事儿。”
“放心吧,范哥,我们哥几个的酒量你还不清楚么?酒吧里的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货色,全特么是水兑的。”
瘦猴站起来对着瓶子吹了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随后打着酒嗝说道:“你在酒吧里就得多给哥几个找几个女的来,在包厢里就特么大个儿一人爽了。”
“我是让你们来做事儿谈生意的,不是让你们乱搞的。”
范磊往嘴里扒着饭菜,他是饿坏了“那你们怎么不上?千红酒吧里面愿意荬的都很能顶事儿、”
“那个女的被大个儿个王八搞的两眼翻白意识模糊,我们哥几个再弄估计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