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你这老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张天师刚一走出去,白无常就看到他了,眉头微皱,有些小小的惊诧。
张天师嘿嘿的笑了笑,转身指了指我,然后说:“七爷,你都要拘他的魂,我能不来么。”
“我拿他的魂,关你卵事,你咋还操这份闲心呐。我看你还是先顾顾你自个儿吧,阎王说你只剩一天活头了,还不赶紧收你的徒弟去,要不然你茅山派就真的绝后喽。”白无常撇了撇嘴。
看到张天师与白无常果然相熟,我顿时就震惊的下巴都掉了,张天师的形象在我心目中瞬间高大了起来。连白无常他都认识,看来他与阎王爷他们打麻将的事貌似也是真的了。
牛!真他妈牛逼!
张天师笑了笑,指着我,对白无常道:“他就是我新收的徒弟!”
“他?你徒弟!”白无常大感惊讶。
“没错,他就是我新收的徒弟,我茅山派的下一代传人。所以您可得手下留情,别把他给拘了。”张天师道。
“张老头,你在开什么玩笑。此人阳寿已尽,生死薄上已经定了生死,可不是我能左右的。”白无常脸一黑,显然不太高兴了。
张天师道:“这不凡事都有变数么,生死薄上原本他的阳寿有七十五载,这不是还差个五十几年么。如今他拜入我茅山门下,自然能承祖师爷的阴德,所以命不该绝。”
白无常眉头一皱,然后赶紧拿出生死薄翻看了一下,然后说:“张老头,你骗鬼去吧,生死薄上他依旧还是福禄已尽,没得阳寿可活了。”
“呃,那个啥,他还没拜祖师爷呢。等明儿他拜了祖师爷,承了祖师爷的阴德,生死薄自然就会有变数了。”张天师猥琐的笑道。
白无常将头摇成波浪鼓似的,叫道:“这可不行,阎王要他三更死,谁人敢留到五更。我今天要是放过他,回头阎王爷非让我受罚不可。”
“七爷,我记得打麻将你可欠了我不少钱吧?”张天师淫荡的笑了起来。
“老张,兄弟我最近手头紧,阎王爷好几个月没给我们发工资了,如今兄弟我连酒都喝不上了,您看可否再宽限些时日啊,到时一有钱我准还。”
“唉,其实阎王欠我的钱没你多,不过他给了我三天阳寿用来抵债。”
“啥?阎王爷以权谋私!”
“要不然我怎么能多活三天。要不这样,你今天放过我徒弟,你打麻将欠我的钱也一笔勾消,你看怎么样?”
“这样好么?阎王爷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有啥不好的,阎王爷不也那个啥了吗?”
“我身为拘魂使者,岂能以权谋私老张,你可看见一个叫陈二狗的人了?”
“没看见,你到别处去找找吧!”
“嗯,好的。”
眼睁睁地看着白无常转身离去的背影,我觉得我整个人的三观都被颠覆了,哎哟卧槽,这也行?
我下巴再一次不争气的脱落了,惊呆了好一会儿,这才赶紧将下巴给接上去。不过我也明白,我终于是躲过了一劫。
张天师十分享受我那惊呆的表情,满足的笑了笑,道:“看到没,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小子学着点。”
听到这话,我不禁对他肃然起敬!没想到我这位师父竟然这么懂得人生哲理,将这个社会早已看清、看透,说起话来都是一语中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看破红尘了吧!
如今的我,已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深深地对他老人家鞠了一躬:“谢谢师父!”
张天师摆了摆手,说都是自己人了,就用不着这般客气。
说着这话的时候,突然阴风突起,我一愣,心想坏了,难道白无常反悔了,又回来了?
张天师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说:“好像来的不是白无常。”
“不是白无常?”就在我惊疑之时,张天师指着前方问我:“你认识他们几个吗?”
我往张天师所指的地方一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别说是人了,就连鬼都没瞧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