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贺桩见男人被抓走,急得一时晕倒,醒来,已被送到了贺家,一想到樊络,便心急如焚。
梁氏只为女儿拭干眼泪,心疼道,“桩儿莫急,明日你爹便进城去打听打听,只会有法子的。”
贺桩低着头,好不容易止住泪,眸子仍噙满泪水,心里却是明白贺炜在城里也没什么熟人,去了又有何用?
且父亲上了年纪,腿脚又不便,先前她浑浑噩噩,隐约听见任知府与方家乃姻亲,说到底还是她连累的夫君。
她咬了咬唇,低语,“娘,我要去找王兄弟!他一定会有法子的!”
梁氏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什么混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桂城离庆丰镇几十里路,外头天色已晚,如何去得?”
贺桩却是铁了心,软声相求,“相公遭难,我岂能坐视不管?娘,爹上了年纪,硕儿还小,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女儿此生都无法心安啊!”
梁氏瞧着女儿尖尖瘦瘦的小脸,委实不忍心,但还是不愿由着她胡来,狠下心道,“不行!桩儿,便是没了爹娘,你也得好好活着,无论如何,娘绝不许你去!你若是去了,休怪娘不认你这个女儿!”
贺桩一下痛哭出声,一把抱住梁氏,苦苦哀求,“娘,您就让女儿去吧!”
但梁氏还是不松口,夜里还在外头锁上门。
一夜未眠,贺桩辗转反侧,哭肿了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独自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