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贺桩回门的日子。
刚吃过早饭,樊络没开铺子,而是扛起一柄锄头,把后院的那块空地翻了。
回到院子洗脸,回头就见自己的小娘子正盯着他发愁,男人抖了一下胡须,“怎么了?”
“换身衣裳再去吧?”贺桩瞧着他的衣裳沾了不少的泥巴。
樊络自然也注意到了,才说了句,“也好。”但见她喜滋滋地跑进卧房,拿了件月白色的长袍。
这衣裳是他三年前从城里来时,老王给他买的,后来开了铺子,每日光着膀子打铁,浑身的火炭星子,容易惹脏,便把这件衣裳收柜子了。
没想到被她翻了出来。
男人眉头微蹙,但见妻子满心欢喜的模样,只问,“你喜欢?”
贺桩连连点头。
既是她喜欢的,樊络忍了,伸手便要换上。
却又听她小心翼翼道,“胡子也刮一刮吧?”
这还得寸进尺了?
不过老樊分外受用,“你帮忙?”
贺桩自是应允,滋溜滋溜地从灶房提了一大通热水来。
男人眉头一皱,心道刮个胡子也不用这么多热水吧?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然,贺桩这回胆大了许多,“相公,你的头发也该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