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桩昏昏沉沉地摇着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般,周身冻彻心骨,一晃之间,她眼睁睁地看着庄府上下血流成河,哀嚎遍地。
不,不,不她撕心裂肺地叫,想阻止他们,可头发忽然被人抓住,大手一样,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她怎么也躲不过去
尖叫一声坐起来,原来是做噩梦了。抹着额上的冷汗,身子仍在发抖,看看周遭并不熟悉的一切,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起夜的樊络冲进来,抱着她不停颤抖的身子,“你怎么了?啊?”
“放开我!”贺桩突然暴躁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手重重锤在他身上,猛力挣着,他竟被她吓得脱了手。
“桩儿”
“别碰我!”甩开他重新伸过来的手,贺桩紧紧环着自己,像是溺水的孩子般。
她满腹酸楚和悲伤,却是不知向谁人道。
见她避自己如洪水猛兽,自己缩在那儿颤抖,樊络终于忍不住,狠狠抱住她,她在他怀里不言不语地挣着,他却越收越紧,“桩儿,是我。”
她低着头,眼泪静静流下来,滴在他手背上,同时也灼烧着他的心,“我想回家。”
她要的不过是父母相守,却也只能是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