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她又把水渍扫掉,且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却像是知道什么,又是解释一通。
他忽然想到一个词蕙质兰心!
瞧见他进门,贺桩又是耳根一红,仍旧不习惯与男子共处一室。
“嗯,你的胭脂怎么是黄的?”樊络知她脸皮薄,即便自己也不擅言谈,仍努力找着话题。
“混了黄粉。”她简言道,仍旧不敢正眼看他,不过心里倒是放下了戒备。
闻言,樊络却是拧眉,他没忘记清晨见她的第一眼时,那苍白如纸的脸色。
“黄粉里可是掺了硫磺,虽是极少量,但终究对肤色不好。日后你待在院子里,往来人不会进来,你大可不必以胭脂敷脸。”
贺桩闻言,心下一动,越发觉得自己嫁得也不算太糟糕,只努力点头道,“好,我记下了,多谢你!”
她接过他递来的热帕子,将蜡黄的胭脂洗净,再揭下,素颜的她笑得娇憨。
而她身上的红袄子很衬白皙的肌肤,倒是她颈间的瘀痕分外刺眼。
贺桩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裳,误以为嫌弃自己太过瘦弱,一时有些无措,只道,“怎么了?我会干很多活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是愿意与他安心过日子?
一向不言苟笑的老樊竟破天荒地笑了,捏了捏她灵巧的耳垂,柔声道,“我以卖铁为生,不需要你干很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