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清然说完那话,阮天策的心早已泡进了蜜罐里,若是碍于爹娘在场,他必定会二话不说,将清然打横抱起,恣意怜爱一番!饶是如此,他在握着清然的手的时候,仍旧忍不住加重一分力道,表示他的欣喜若狂。清然了然他的表达方式,只是羞涩地垂下头去。
有这样举止得体的儿媳,蒋氏细心地吩咐下人备了一大桌菜肴。席间,她说:“清然,这几道菜是我事先问了天策的,想必合你胃口。你瞧你,这么纤瘦,要多吃些才好!”
阮忠也不忘嘱咐天策,日后凡事都要多为清然着想,行事不可太过霸道云云。
清然自幼是没有得到过父母怜爱的,成长过程中更是独自一人,受尽心酸。直到认识天策,方才知道被人重视、被任捧在手心怜爱是什么滋味。如今,第一次见到天策的爹娘,他们又这样慈爱,话语中满满皆是对她的疼爱。清然垂下头去,眼底闪过泪意。
蒋氏细心,看出清然的异样,连忙递一记眼神给天策。阮天策大手搂过清然,温柔地打趣:“即便感动,也要好好将饭吃完啊,否则不是浪费了一桌子美味?”
清然抬起头,略带不满地看一眼天策,这人啊,最擅长的就是煞风景!
蒋氏也是无语,这样好的机会,她本意是让儿子好好哄哄人家姑娘,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句!蒋氏看向阮忠,故意大声叹气:“这小子这个没心没肺的毛病不知道是像了谁!”
阮忠连忙出言撇清干系:“反正是不像我!”
阮天策听着爹娘有默契的对话,无奈至极:“爹、娘,你们为了讨好儿媳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但是也不能这样打压亲生儿子吧!我的这个心啊肺啊的,自然是像你们二老啊!”
清然被他们一家子有爱的对话,逗得忘记了伤感,瞬间笑出声。这种家的温暖实在太吸引她,令她愿意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
用过饭后,阮忠将阮天策叫到了书房。临走时,阮天策不忘叮嘱:“清然,我去去就回。娘,你可得好好陪着她哦!”最后一句话是对蒋氏说的。蒋氏看着小两口亲昵的样子,笑着说:“快去吧!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待他们离去后,蒋氏未免清然感到局促,便主动上前拉起清然的手,说:“你们这次回来的突然,房间里还需要再准备准备。要不,你陪我去收拾收拾?”
“好。”清然轻声应道。
一路上蒋氏主动说起天策儿时的事情,听得清然笑声不断。一会功夫下来,清然原本的局促不安已然消失,话也多了起来。来到天策所居的竹院,蒋氏说:“天策自幼喜欢竹的气节,这院子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那两个字也是他提的。”
“是,天策在和我的相处中,也曾说起过对竹的偏爱。”清然点头附和。
来到房间内,蒋氏一边掀开帘子,一边说:“其实这院落每日都有丫鬟来打扫,但是你们回来,还是需要重新收拾一下的。”
“看得出来,这里很干净整洁。”清然扶着蒋氏的手臂,说,“伯母,您休息,我来就是。”
蒋氏点头,看着清然熟练的样子,便知道这个姑娘是内外兼修,绝非空有美貌,心底便更加满意。其实,只要是天策喜欢的,就是爱屋及乌,她也不会不喜欢。但是对清然,即便没有天策,她也是打心眼地喜欢。
另一边,书房内,阮忠和阮天策谈完公事后,闲聊着:“天策,爹知道你身负重任,这次若不是清然,大概也不会回来。”
“爹,是孩儿不孝,本该日日服侍在您和娘的身旁”阮天策说起这个,颇为伤感。他离家多年,很少回来,心中也确有愧疚。
阮忠手一抬,示意他不必再说:“这样的话何必多说,爹娘知道,也从不怪你,只要你自己在外好好的,爹娘也无所求。男儿志在四方,怎可整日守在爹娘身边!”
阮天策点点头,郑重地说:“是,爹,您放心就是,孩儿不会叫您失望!”
“爹相信你!”话锋一转,阮忠问,“这次回来是想叫爹娘帮你向清然正式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