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了,“姐姐夫”
怎么觉得今天的他真是格外的客气?
这么客气的一面还真是叫不习惯,都有些被震到了。
事情交代完了,慕淮南想交代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在让唐晚笙带着西西离开之前,他又浅浅笑着对西西说了许多的话,自然也解释了未来的一段时间他不能再见到她的事。
西西听得有点失落,妈咪离开了,现在连爹地也要忙了吗?
不过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失落,唐晚笙笑着安慰了她几句话,小孩子还是很好安慰的,何况西西较为懂事,能体谅,所以也没说什么。
在唐晚笙带着西西转身离开时,慕淮南忽然叫住了冷澈。
冷澈全程都在被忽视当中,他也甘愿当个透明人,可在慕淮南叫住他时,他小小的身板不自禁地还是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有什么事吗?”
“照顾好她。”良久地对峙了一会儿,慕淮南只是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冷澈瞬间就懂了,低下眸子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下头,“既然要照顾她这种事是那个人一开始就交代的,我会努力的。”
当成任务那样,去完成。
慕淮南没有想太多,冷澈是如何看待西西的,至少他知道的是,西西喜欢跟冷澈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陆止森正坐在外面的位置中浅尝咖啡。见唐晚笙带着西西跟冷澈这么快就走出来,他即刻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这么快就说完了?”
唐晚笙从喉咙里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叫着佣人推她带着西西跟冷澈离开。
陆止森自主的跟上。
一行人进入电梯之后,在电梯门缓缓关上之际,陆止森眉梢轻陇着,问向唐晚笙,“淮南哥跟你说了什么?”
“跟你没关系。”
唐晚笙是直接连一个眼神都不甩他的,又生疏又冷淡,哼着声把头别到一边去看西西跟冷澈,就是不看他。
陆止森自认为他的长相不算差。但在唐晚笙这里,他着实吃了不少的瘪。
可这些都无所谓,本来就是他死乞白赖的缠着她不放的,她想怎么厌恶他,都不可能促使他受不了就离开。
沉吟着,陆止森视线盯着地面,忽然是道,“你觉不觉得淮南哥跟盛夏最近好像都不太对劲?”
这种事情明面上谁都看得出来,唐晚笙自然不必他说,“我有眼睛,会自己去看。”
“”
陆止森想表达的。其实不仅仅是盛夏跟慕淮南这段时间的奇怪之处,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令他无法表达。
想来想去,最终他还是选择沉默了。
毕竟,那是慕淮南跟盛夏的事,如今的他,没有权力过问,所以更不应该去猜测什么,因为实际上,即便他能猜测得出来什么,想来。应该也改变不了任何的局面问题。
慕淮南做的任何决定,是没有人能改变得了的。
至少,他不行。
他还是应该多操心操心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唐晚笙这个高傲又轻蔑的女人接受他。
唐晚笙等人离开之后,慕淮南又把沈助理叫了进来。
沈助理问,“慕总,有什么吩咐。”
“去找律师过来。”
慕淮南坐在办公桌后的软椅中,片刻都没放松,争分夺秒的在处理着公事,一边处理着,他一边对沈助理吩咐,头也没抬,颇为忙碌,这么忙碌的样子反而让人不解也不有点不习惯了。
但沈助理更为疑惑的是,“您找律师做什么?”
慕淮南没有闲心解答他的问题,唯有淡淡的两个字不容置疑,“去办。”
“是。”
听着他这么说,总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感,沈助理当即就不敢继续多问下去了,当即颔首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想来想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啊。
公司这段时间又没有法律纠葛的这些问题,慕总却让他找律师过来有点不太对劲啊,就算是有什么法律上的东西需要了解一下。慕总自己不就是法律学出身的么,还用得着律师?
沈助理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自顾自的摇摇头。
他发现,他近来是愈发的不了解慕总了。
下午的时候,沈助理把律师带过来了,慕淮南让秘书倒了两杯咖啡进来,便让他们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接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里面在商谈着什么无从得知。
沈助理跟秘书站在办公室的外面。
秘书也发觉了近来慕淮南各种诡异的行为,禁不住地他,“你说慕总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他跟太太的感情出现了什么变故,给了他什么打击?”
沈助理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不然,实在是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能解释得了最近慕总让人觉得怪异的感觉。
秘书顿时就唏嘘不已,“那看来慕总受到的打击的确是不小的。”
沈助理心里哀叹。
大约过去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律师终于出了办公室的门,出来时还对慕淮南恭敬地点了下头,“慕总您放心,您吩咐的我一定会记得的。”
慕淮南嗯了一声。
把律师送走之后,他又对秘书道,“通知各个高层,现在立刻开临时紧急会议,不论在不在公司的,半个小时内全部到场。”
“临时紧急会议?”
沈助理惊讶,这种事情慕总怎么没提前跟他说明?
秘书也不知道慕淮南的意图,不过还是照办了。
见沈助理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慕淮南瞟了他一眼,接着便道,“跟我进办公室来。”
“好的。”
进了办公室,十分钟后,沈助理一脸沉重的出来。内心受到的冲击力,久久无法恢复,整张脸色都是煞白着,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整个人忽然就像失了魂一样,半天怔怔愣愣的没能消化过来。
然后,紧急会议的时间到了,慕淮南去了会议室。
终于将公司里的事情暂时的解决清楚,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必慕淮南再亲力亲为什么,到了晚上终于可以离开公司时,他整个人已经累到乏力。
在回来的路途中,慕淮南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好像陷入了无限的梦境里,久久的醒不过来,直至司机将车子在南苑别墅的外面稳稳停下,连续叫了他好几声,慕淮南这才惆然若失,恍恍惚惚的打开了一双漆黑而深沉的双眼。
司机说,“慕总,到家了。”
家么
慕淮南的身体僵了僵,一整天的忙碌令他不能自己的昏睡过去之后。再次醒来,透过车窗看向眼前这栋熟悉的别墅,却仿佛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令人怔忡而反应不过来。
整颗心都是空茫着的,如同他现在的大脑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离开了,一种心如刀割的痛楚感传递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血脉,平常听见他下班回来的声音就会跑出来迎接他的那个女人,是真真切切的意见离开了
像是机械着,他懒散随意放着的长腿动了动,刚要推门下车来,这时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裤兜里滑落而下。
慕淮南的身形一顿。低下眸光,空洞着漆黑着冷寂着的眸子看向滑落到车内的东西。
那是一张平安符,系着一条红绳。
他动作缓慢而僵硬的伸出手指,慢慢的将掉下去的平安符捡了起来,脑海中,也同时涌入那个女人将护身符递给他的画面随即浮现,霎时间过去里每一个好的坏的画面也纷至沓来。
将平安符捡起来,慢慢的收入掌心中,越攥越近,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深刻着。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唇角边绽放出来的浮现,却是无比的孤寂。
骨血的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崩溃着,咆哮着,压抑着也躁动着,令他整个胸腔都在紊乱到了极致。
盛夏
怎么办呢,才刚刚分开才不过十二个小时而已,他就好像已经想她想得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