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多多少少有些顾忌她两年来没经历人事的身体,这一场颠鸾倒凤并没有持续太久下去。
只是初尝浅辄,结束之后,慕淮南捏起她下颌,吻了吻她的唇时,蓦然间察觉到是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栗,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模样愈发的充满异样之色。
他眸色一暗,“你怎么了?”
盛夏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血色的唇抿得很紧,额头上涔涔细汗顺着她的肌肤滚落而下,眼神像是又惊恐,又空茫,宛如看到前方有什么洪水猛兽索命。
“头疼”她瑟瑟发抖,身子不由得想要蜷缩,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我头疼”
头疼
这个模样,多么像那次在咖啡厅的洗手间内,他所看到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她显然要比那次痛苦得多
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盛夏倏地推开他,猛然翻身从床上跌跌撞撞的滑下去,像疯了一样在主卧里四处翻找着什么,脸色白得骇人。
可没让她多加寻找,手臂蓦然被男人的大掌扯回,“你刚才一直都在头疼?”
盛夏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抖动的唇呢喃着,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
然而仿佛知道她在找什么,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她说,“你的东西,没有从陆家带出来。”
盛夏一震,错愕惊慌地抬头看他。
“距离这里不远有一个药店,我去买。”良久,他紧绷冷峻的脸才蹦出这句话
她点了点头,抿紧了唇,“谢、谢”
没让她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慕淮南将她带到床沿边坐下来,按住她的肩膀,深深地看着她,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在这里等着。”
“嗯”声音太小太细,怕他没听清,她又重复一次,“好”
她乖巧得几乎令人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久久地盯着她,须臾才敛回视线,眸光逐渐冷冽如霜,承载着一种肃杀之气,其实早就应该注意到了,她被他从陆家带走之后,她便一直隐隐不太对劲,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在承受抑制着某种痛苦。
只是,看到她在付敏慧面前卑微恳求的模样,怒意令他失去了短暂的理智导致她隐忍到现在,而他方才甚至没有太在意她的表情,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拒绝,忽略了她本身就在承受的压力。
虽然只是浅辄初尝,但依然还是该死!
慕淮南离开之后,盛夏靠着床脚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死死的咬着牙。
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以为现在勉勉强强不必再需要依赖药物,经过这么久一定能抑制住这股感觉,但实际上她还是没能成功,心里的郁结一直潜伏在她心底,像个毒瘤一般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真是该死的恨透了这种感觉
走出别墅大门,没叫上司机,而是自己拿了车钥匙,打开迈巴赫的车门矮身坐入驾驶座内,碰地一声甩上车门。
然而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离开,因为盛夏那支被遗忘在车厢后座的手机,正在不断连接地响起。
嘈杂的手机铃声格外令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