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不安地看了看付敏慧,她好不容易才罢休,盛夏怎么又追出来了?
付敏慧似乎根本不想理会她,搭在车门上的手收回去,低头想要坐进车内,盛夏却疾步冲到他们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唐夫人,我有一件事求你!请您把话听我说完可以吗?”
她急急的,又满怀恳切的。
付敏慧盯向她,冷冷地两个字,“放手!”
隔得近了,唐晋发觉她脸蛋颜色白得跟纸似的,额头上还渗出涔涔密密的细汗,低低喘息着的模样不太对劲,按照一般来说就算追着他们跑出来,也不至于累到这个样子,于是禁不住多疑地问,“盛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盛夏摇摇头,只专注看着眼前的贵妇人,咬唇须臾,才难以启齿地说,“唐夫人,我哥哥的事能不能请求您别再计较?”
“你哥哥?”蓦然想起那个狂妄至极的男人,付敏慧神情愈发难看了,“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闯进唐家,徒手掀翻了唐家上上下下,还企图犯罪杀人该死的人吗?”
盛夏咬唇,就像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不敢挣扎甚至不敢说一句话。
退一步,就是万丈深崖。
“听说他三个月前越狱潜逃了,现在到处都在张罗着他的通缉令。”付敏慧冷笑一声,“才两年时间不到,他就受不了监狱里的滋味了么,那么八年的刑期再加上这次戴罪潜逃的罪状,我久不久让监狱的人善待善待他他以后还怎么熬得住?”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恶毒的怨妇,惩罚了罪过的人充满无比的畅快。
盛夏喉咙宛如被什么刺了一下,每说一句话都极其难受,“他当初不是有意想那么做的,这两年在监狱里他也”
“不是有意,还能是无意把我们唐家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他不是很狂妄,除了你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底吗?既然他敢越狱,我想我也有必要跟警局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抓捕归案!否则谁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对唐家构成威胁?”
“唐夫人,我保证他不会”
“够了吧!”付敏慧显然听不进她的一句话,阴冷笑道,“盛夏,我不妨直接坦白的告诉你”
“你,我不会原谅,你哥哥也休想我会放过他!就算你现在跪下来磕破头也没用!”付敏慧一字一顿阴狠至极的语言,像个魔咒般盘踞在脑海中回荡。
不容置疑地姿态,将人打击得挫骨扬灰。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以什么样的表情离开,盛夏没有印象了,只是好像一贯努力帮她说几句好话的唐晋,在那个时候也沉默下去,没有劝解付敏慧半句。
盛夏精神恍惚着。
她并不是一个弱者,无时不刻需要别人的同情跟原谅或者救助,付敏慧决绝的态度是在意料之中,原本就不能抱任何期望,她也只是一瞬间想试试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尽管答案跟结果早在她心底。
不知道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多久,盛夏逐渐感到自己愈发不对劲时,有人掠到她身侧,突然抓住她手臂将她往回一扯,行云流水的同时拦腰把她打横抱起。
“慕”
话没说出口,她被扔进旁边迈巴赫内车子内,车门“碰”地一声关上,彰显出男人勃勃的野望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