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攥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咬紧了牙关,看着付敏慧也即将转身上车,用了极大的努力,她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卵足了勇气问,“唐太太,她现在还好吗?”
聪明如唐敏慧,哪里会听不懂她口中“她”指的是谁。
当下,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更为冷漠了,像冰块般厌恶地瞥向盛夏一眼,禁不住的尖酸刻薄起来,“她好还是不好,跟你有关系吗?怎么?觉得她好的话,是不是想做出点什么事刺激她,还是觉得她不好的话,你心里就觉得很畅快?”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盛夏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有攥紧的双手越握越紧,并不长的指甲用力地抠进掌心肉里,心脏像是凝住了般呼吸困难。
良久,她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我想看看她。”
“休想!”付敏慧双眼宛如被冰霜覆盖,“你永远都别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她!”
哪怕一眼,都不行。
因为,她没有资格。
话音掷地,付敏慧冷冷哼了一声,转身踱开步子,上了车,用力甩上车门,吩咐司机发动引擎离开。
盛夏久久地站在原地马路边,头垂得很低,脸上的表情被额前刘海覆盖,令人窥觊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唯有唇角扯了扯,扯出一个疑似嗤笑的弧度。
十米开外的转角黑色商务轿车内,坐在后座中俊美成熟的男人优雅地抽着烟,隔着黑色玻璃窗静静地将那一幕幕尽收眼底,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在烟雾萦绕下显得迷离而漆黑空洞,甚至,还有点儿危险。
前面驱车的司机提醒道,“慕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依然还是久久地没有任何动静,直至朝车窗外投去的目光看见马路边的女人拦下一辆计程车离开,他吐出一个烟圈,敛下视线,终于开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