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医生,无法断言,我们等郑医生来。”咽下一口番茄酱,我把早餐推远。
郑医生来的很快,一系列检查后,抽走我一管血。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我和余扬面前。
我对他一笑,道,“说给展先生听。”
“展太太。”郑医生并没有看向余扬,而是对我道,“我给您做了详细的检查,您除了有些胃肠感冒外,没别的问题。一会我给您开些药,您照着吃,不出三两天就好了。”
我看郑医生,示意他说下去。郑医生却对我一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郑医生,我怀孕了。”我叫住郑医生,道,“你没检查出来?”
郑医生停下脚步,推推眼镜道,“展太太,我按展先生的意思专门做了这项检查,您并没有怀孕。不过这事不用急,等展太太身体再好些”
“怎么可能。”我一下子站起来,看着郑医生道,“我明明怀孕了。”
“小冉。”余扬长叹一声,走过来抱住我道,“听话,我们会有孩子,不急于这一时。”
“不可能!”推开余扬,我对他道,“我明明有了,我亲眼看到的。余扬,是不是你指使郑医生这么说的?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直说,我可以马上走,我肚子里的孩子从此后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小冉,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要这个孩子。可,”余扬唇抿的紧紧的,眼中满是沉痛,“没有就是没有。”
“怎么可能!”我甩开余扬拉住我的手,后退两步向外走,“我明明看到了。”
如果说我只是凭着自己晨吐吃酸瞎猜,那有可能错。可我是买了验孕棒的,我清清楚楚的在上面看到了两条杠。
“好,再验。”余扬拉着我走出别墅,“我们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妇产医院。验尿,超,血透,种种方式检验下来,医生拿着一叠报告告诉我,我没怀孕。
我抢过那叠报告疯了似的乱翻,每一张上面都写着我没有怀孕。
医生说,我有一些肠胃感冒,还有一些假孕现象。
扔掉那些报告,我摇头,“我不信。”
余扬一脸疲倦,把我头埋在他胸前,低语道,“听话,孩子我们会有的,会有很多。你先养好身子,过些日子我送你”
“我真的怀孕了,这些报告都不准,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的话呢?”
“好,好,我信。”余扬妥协,抱住我道,“你有宝宝了。”
余扬顺着我说,我却又迷茫了。我所做的各项检查,哪一项都要比验孕棒更高端科学。难道说,我真的没怀孕?
胃中闹腾,我脸一寒推开余扬蹲到垃圾桶旁干呕。呕了半天停下,看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余扬抱起我,往医院外走,“小冉,什么也不要想,听话。”
我闭上眼,扬手抱住余扬。坐到车上,我含着泪吻他,解他衣扣,“我们不要避孕了。”
余扬抱紧我不让我动,轻声哄,“别动,听话,你脚还没好。”
我不听,上几天也没好,他哪天晚上闲着来着。我气喘吁吁余扬却不乱于怀,在我败下阵来不动时,余扬喉咙上下滚,把脸埋在我肩窝道,“对不起,小冉对不起”
车一晃,我胃里难受,又吐。
回到别墅,吐的情况不仅没好反而加重,嗜酸如命,余扬含一口酸的直皱眉的橘子我能一口气吃两个。
越吃,我心中越不甘。
为什么我没有真的怀孕,为什么假孕的症状还不快点过去!
余扬对我的好又上了一个高度,连我起夜都会打着哈欠跟在后面。侧卧着抱我睡,手自然搭在我小腹上。
我不止一次迷糊时,感觉他轻轻抚摸。
我知道他也想要个孩子,可当我主动时,他却又都强忍下来。
“这几天我有点累,等你摄影展结束。”每都,他都道,“到时你不许哭着求绕。”
从来没这么急切的想摄影展快点来过,不是想我能一举成名天下知,而是想和余扬滚单要个孩子。
摄影展正式举办那天,我脚踝好的差不多,能穿高跟鞋了。
设计师为我打造造型时,余扬却依旧以我脚未好为由把那双水晶鞋排队掉,最后选了双白色的小坡跟。
何丽在一旁看的真乐,等余扬走人,她拄着我肩膀道,“羡慕死我了,怎么办,把展少分我一半?”
我含颗酸梅在嘴里,酸的皱眉时对何丽道,“全拿去,好像我稀罕似的。”
“你不稀罕,可展少稀罕你啊。”何丽拉长声音,道,“你说,他会不会在摄影展上和你求婚?”
“何丽,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求什么婚。”
“多结几次喽,你还怕多?”何丽捉起我手,在我无名指上比划,“在这里带个鸽子蛋,就完美了!”
我吐出梅核,推她一把,“去你的。”
收拾的差不多,余扬敲敲门,倚在门口道,“两位美丽的女士,再不出门,可就赶不上登船了。小冉,别忘了你是主角。”
“知道知道。”拉着何丽起身,我对余扬道,“我们俩个一起走,你自己随意。”
不管余扬同不同意,我拉着何丽坐上我的车,命司机开车。虽然同坐一辆车,我和何丽却没说话,而是拿着手机,一边看对方,一边给对方发信息。
“想好了?”我看何丽,在手机上打。
何丽点头,在信息里敲过几个字,“想好了。”
“好。”我点头,在手机上打道,“护照已经办好,赵龙会陪你先到爱尔兰。然后,换个新身份,去墨尔本。在那里等我,我最晚明天晚上会去和你汇合。”
彼得余对何丽的爱,最后化为一个新身份。而除了赵龙外,我也信不过别人陪何丽上路。
摄影展时间不长,游轮却会在海面上航行二十四小时。这一天的时间,足够何丽飞出天朝降落在遥远的大洋彼岸。
等到游轮返航,何丽就彻底自由了。
厉三哥能得到的何丽的最后消息是在爱尔兰,可他没办法把手伸到爱尔兰去。那里不仅不是他的地盘,还是他曾经侮辱过的彼得余的地届。等他和彼得余过完招,何丽早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了。
何丽抱紧我,好一会,松开。
手机里,她写道,“方小冉,我在墨尔本等你。你可千万要来和我一起种大蒜!”
十分钟后,我们的车队和一辆卡车相擦。卡车横在路上,正好把我的车和后面保镖的车队截开。我司机下去查看情况时,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停到我车旁。
我推了把何丽,何丽把大亚花的花色头巾围在头上,猫腰下了车。她刚走,一个和她穿着一样衣服的女人被塞到后面来。
赵龙的脸在车窗外一闪而过,没一会,手机上传来他一条短信。
“姐,这是我亲妹子,你可千万让她下船。”
我看着旁边有些拘谨的女人笑了,递给她一副大墨镜。
和赵龙长的一点也不像呢,很秀气。
两分钟后,司机回来。卡车全责,留下一辆车处理事故后,我们继续上路。何丽来时坐的车远远缀在车尾,不紧不慢的开着。
二十分钟后,我带着戴了枚大墨镜的“何丽”登船,在侍者的指引下直奔船舱。
五分钟后,我站在船头对余扬摆手,轻笑,“你居然比我晚一步。”
余扬上船,对我伸出手,不答反问,“出事故了,怎么样?”
“一点事也没有。”我靠在余扬肩上道,“本宝宝好着呢。”
余扬轻笑,搂着我肩膀往里走,“何丽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她说厉二哥一个。”我扫了眼换了一身裙子贴边下船的女人,对余扬笑道,“所以去船舱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