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等多久?
好几天过去了他都没画出东西,现在说画就能画出来了?
再说,一般的画家不都是清静,忌讳作画时有人观看打扰吗?
就在犹豫走还是不走时,兜里手机震动两下,来了短信。
江泽的,他说他在家楼下,问我在干什么?
我扫了两眼,放下包,坚定不移的坐在了沙发上。
他口中的家,指的是我现在住的那个一居室。那是当年我们一起租下的,却把那里称之为家,把那里做为梦想和幸福起航的地方。
后来,江泽半路下船了。我因为那里房租便宜,一直没有换地方。
现在,是应该换换了。
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空,江泽又发来两条短信。
第一条:所有的灯都亮着,就你的灯黑着。你是没回来,还是睡下了?
第二条:你是不是不舒服?
紧接着电话打了过来,南山南的歌声在不大又安静空间显的异常的响亮震耳。
正在调色的余扬长呼出一口气,回头撇了我一眼,“能安静吗?”
我对他做了个的手势,指尖一动,掉电话,关机一顺水的做下来。
不管江泽离开的理由是什么,现在心中还有没有我,我们,都不可能了。
把屏幕变黑的手机放到包里,我发现我无事可做。有电视,却不敢开,怕吵到余扬。电脑倒是有耳机,可那毕竟是余扬的私人物品,我不好去动
干坐了会,我到余扬那里借了只素描笔,从地上捡了张废画纸,在空白的地方画画。
余扬手上动作不停,回头看了眼,“你会画画?画什么?”
“不会。”我实话实说,“瞎画着玩。”
平时在画廊时,我们没事的时候都会拿起画笔瞎画几下子。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也没有任何章法,完全是有中有画笔画纸这样的东西便利。
礼上往来,我问,“你画什么?”
大画家作画一般都有个主题,不像我这样想画什么画什么,想怎么画怎么画。
“哦,”余扬心不在焉的拉了个长音,“瞎画着玩。”
“小气。”
我白余扬后脑勺一眼,不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我取景的先是台灯,几笔画完打了调子后,又把窗帘入画。再后,是半个画架,余扬的背影,一边的、、、、柜
画着画着,后脑发凉,眼皮一个劲的往下垂。揉了几下眼睛,我窝在沙发里,挑着眼皮对角度,调比例。
落笔时笔一划,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光线有些亮,意识一直似沉不沉。余扬偶尔一声轻咳或是椅子磕在地板上的声音,是响在耳侧的背影音。
不知何时,余扬的咳声和椅子磕地板的声音没了,周围静的厉害。
本应该彻底沉睡的我突然警醒,意识全部回归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