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处理的期间内,田周又提醒了一次让我给江泽打电话,我依旧没打。
就在第二天,我头一热和余扬打了起来,再次把舆论引到我身上。这一下,整件事情全部反转。网友的态度其次,重要的是警方那里,对这个案子几乎到了不理不睬那种地步。
就算是我把短信截图上传,在网上炒的火热,依旧没能让警方再次重视越来。
而田周在来劝我签调解协议书的时候,反问我是不是还是没给江泽打电话
特别是那句难道方小姐没发现,推动这整件事发展的并不是网络舆论吗?
田周几乎是摆明了说,在后面操控这件事的就是他江泽。
“你这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对江泽咬牙,因为气愤,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你不仅操纵这个案子,你还让画廊辞退了赵浅!怎么着,你是觉得你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我会觉得你很厉害。会因为赵浅在我面前露出的卑微而感激你?我告诉你江泽,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你。比两年前你扔下一句分手吧三个字就滚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让我恶心!”
“你说够了没有?”江泽站起来和我对视,脸几乎和我贴在一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被迫害妄想症这么严重。你告诉我,以前那个温柔体贴,阳光向上的方小冉,去哪里了?”
“死了。”我直视他的眼睛,看里面的自己,“那天晚上,她吃了八十九片安痛定,二十三粒感康,四十七粒维生素1,所有的布洛芬冲剂。江泽,此时此刻站你面前的不是疯子,是鬼。”
把事先写好的借条和提空的银行卡拍在桌子上,我继续道,“卡里多余的钱,是我借你的,三年内我会连本带利一点点还给你。还请江先生高抬贵手,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曾虔诚的一心求死,却罪孽深重到连阎王都不收。
我转身要走,江泽却拉住我胳膊死死不放。我往出拽时,他突然厉喝一声,“你让我静静!”转而,语气变软,“别动,一分钟,就一分钟。”
“那两位同学。”管理员站起来往这边走,“要吵架出去吵,别打扰别的同学学习。”
电话,在此时响起。
我甩开他的手接起来。
老赵的,说李经理定的一批画到了。画展上要用的,让我马上回公司盘点入库。
我嗯啊两声,拎包往外走。
“我送你。”江泽走到我前面。
“不用。”
“我说我送你!”
“我说我不用!”
最终,我打车,江泽开车跟到了后面。
车停在画廊前面时,运画的车已经到了。平时负责这方面的老赵不在,站在车边的是李经理和余扬。
见我走过去,李经理把登记本递给我。
余扬则拍了拍运画车的车仓,很是感慨的道了句,“上半辈子的身家,全运这了。老李你得给我卖个好价钱。”
说着,手一提劲,车仓的门吱哟一声打开了。
李经理连声称是,上前去帮忙。
本来站的远远的江泽走过来,盯着余扬看了会,伸手道,“这位先生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余扬哦了一声,往我这扫了一眼,回握住:“一定是网上,我是她半夜送套的奸夫。这事我冤枉,是她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