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那个跳动的音符我打心底里不想接,可转念一想,早晚都得面对,按了通话键。
开了扩音后,我把手机放的远远的,等着老赵长篇废话,明里暗里的给赵浅说好话。
出乎我意料的事,老赵一嗓门吼出来的话竟然是,“方小冉,你是在去北城的车上吗?”
我神思愣住的空当,他的话又吼了过来,“没去?墨迹什么呢?那画的提成不想要了?这个月奖金不想要了?年终奖不想要了?工作不想要了?”
一连串的不要说完后,直接下了定语,“别以为遇到点事就不用工作了。轻伤不下火线,要是真能办成了,三个点。”
嘟的一声,挂了。
两个点就这么变成三个点了?
老赵竟然没因为这个让我停职,反而给我加了提成?
谁和钱有仇?
想明白后,我把手机放进包里。收拾好乱槽槽的心情,伸手拦车去了汽车站。
爱谁谁,爱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也不能耽误我挣钱!
江市离北市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到时,天色蒙蒙黑。本来想找个宾馆住一晚,第二天再去找余扬,余扬却先一步把电话打过来了。
他想吃长春街的水煎包。
然后,想喝长安桥附近一家小店里每天只限量卖五十份的肉沫馄饨。
再后,他家里的抽纸没了,去超市买,顺便再带些水果。
“我不吃梨,别买梨。”夜风瑟瑟中,余扬带着三分慵懒,七分迷糊的声音在电话里淡淡传出,“一个小时能不能送到?我困了,想,想睡”长长的哈欠。
顶着寒风,我的耐性被消磨殆尽。看着汽车站上方的霓虹灯咬牙切齿的道,“余大画家,你是打错电话了吧,我不是你家保姆。”
“哦,不是?”电话里传来一丝疑惑,突然,声调变了,“我的手,痛,好痛。它想吃水煎包还想喝肉沫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