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佟灵和陈雪飞的安排,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状态,每晚睡在宿舍,每天白天则上课、打球、玩游戏。
自那晚之后,佟灵和陈雪飞没有再露脸,但是我很清楚,他俩一定在暗处的某个地方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关注着和我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我,总让我莫名其妙的偶尔背脊发凉。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如平时一样,在吃过晚饭之后,就在寝室里面叼着烟打游戏。
寝室里的其他人都不在,有的和女友私会去了,有的去上选修课,有的忙社团活动
总之,人人都有事情忙,似乎就我一个是大闲人。
因为心事太重,我连打游戏的心情都没有了,到哪一路,哪一路被对面打爆。我在被骂个狗血喷头之后,最终关掉了游戏,开始用聊天工具找陈雪飞聊天,问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陈雪飞让我别管他们,让我该干嘛干嘛,作为饵,就一定要有饵的觉悟。
之后,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不理我了。
我说,你好歹发我几条咒语让我背一背吧,我现在真的是什么心情都没有,活得特别小心,吃饭怕噎到,喝水怕呛到,走路怕摔到
过不多长时间,陈雪飞发来两条语音,也不知是什么咒语,只让我拿去背。
我仔细听着,翻出纸笔,正要将那两条咒语用拼音标出来,忽然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门又没锁,自己进来。”我不耐烦的喊了一句,没有去开门。
门外的不知道是谁,在那装“聋的传人”,还在没完没了的敲门,就好像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一样。
我这下感觉到了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开始紧张了起来,于是连忙将我当前的处境告诉了陈雪飞,并问他我该怎么办。
陈雪飞回过来只有两个字:开门!
我硬着头皮下了地,翻出指长锡杖和黑羊角攥在手心里,谨慎而不安的向门口走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缓慢而沉闷,好像门外的人在很悠闲的敲击着鼓点一样,不太像催人开门的意思。
站在门口,我再次试着大声询问:“外面到底是谁?”
我这句话刚问完,敲门声戛然而止。
这是怎么个意思,是有人在外面故意逗我还是真的有什么危险藏在门外?
我将耳朵凑到门上,谨慎的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有其他寝室同学的吵闹声。
稍稍沉稳了一下心神,我伸手抓住了门把手,向里面用力一扯,将门猛的拉开。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门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我靠,肯定是哪个孙子在恶作剧耍我!
自门内走出后,我看到隔壁寝室的一个男生正端着水盆拎着毛巾往寝室回,于是连忙叫住他,问他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在我门口敲门。
他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说他没注意,好像是没看到有人。
我道了声谢,然后将门关上,跑回到床上坐着,将我刚刚的遭遇告诉了陈雪飞。
消息刚刚发出,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与之前一样,是那种缓慢而沉闷的指关节敲击门板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略微显得诡异。
陈雪飞回我消息,让我别乱紧张,他和佟灵刚刚已经要冲进我的宿舍楼了,为此还差一点和看楼门的大爷吵起来,让我确定了情况再告诉他,再乱他军心,就把我拖出去斩了。
我急忙回复,说你这时候了还有心情看玩笑,但我可没有,还告诉他那敲门声又响起来了,问他我该怎么办。
开门!这就是陈雪飞对我的回复。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我走到门口,这次没有过多的犹豫,果断的伸手拽开了寝室门。
这时,我惊讶的看到我们宿舍楼的看门大爷站在门口,抬起一只手似乎正要敲下来。
看到我开门,老头收回手,有些不高兴的说:“宋扬是吧?有两个人说认识你,我让他们打电话给你他们也不打,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大爷,刚才敲我们寝室门的是不是诶?”
我正在问他话,却见他竟然背着手从我旁边挤进我们寝室,眨着一双小眼睛四处寻摸,好像他想要偷点什么一样。
“我和你下去看看吧。”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不熟的人进我寝室乱参观,但毕竟还要保持和看门大爷的良好关系,万一以后哪天回来晚了,还要求人家帮开门呢。
可哪知,那看门大爷竟然在我们寝室逛了一圈之后,坐到了我的床铺上,开始翻我的东西。
我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觉得这个人实在太不礼貌,皱眉盯着他说:“我说大爷,你这样是不是”
话还没说出来一半,看门大爷忽然以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向了我,并以类似女人的声音,阴阳怪气的问:“谁是你大爷?”
可以确定,这个声音一定不是看门大爷的声音,而且他此时看我的眼神也非常的奇怪,就好像是一个羞答答的女人,想看我又不敢看我,只偷偷拿余光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