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台后面遽然有一个小房间,兰姐就敲门,低声道:雄哥,是我,我是兰小雨。
门开了
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按了一个什么按钮,因为那门是向两边分开的。
喔,这兰姐叫兰小雨啊,我心里想。
兰姐拉我进了那小房间。
房间看起来确实很简陋的,房间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就一个行军床。
刚才那个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就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手风琴,好像正在准备弹奏一曲,瞧这逼装的!
他见我们进来也不说话,沉默着,但是眼神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忧伤,尼玛这人难道是老大?
皇朝一号的老大?!我有点狐疑。
兰姐用水推了我一下:你叫大哥啊!
我愣住了,这什么意思?叫我认他大哥?
叫啊!兰姐又道。
大哥!我不由自主地叫了声,我想我这是给兰姐的面子呢,当然也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眼前这戴着眼镜的忧郁男人确实有一种非常奇怪的威严!让我不得不脱口叫他大哥一声。
兰姐刚才下楼的时候,她是从自己的房间里拿着了包出门的,她的包和那些进出神秘包厢的女人手里的包是不一样的,她的包是女人正常用的那种坤包。
现在她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来了,那烟的牌子我也不认识,上面全是英文字母,她掏出一支烟来抽了,也没给那个大哥发,她深深地抽了一口烟之后突然的就把红红的烟头对着自己的手腕那里
于是我就听见了“吱吱吱”的叫声,那是皮肉被香烟烫的声响,室内随即就漂浮着一种烧焦的肉香,我惊呆了,大叫一声:兰姐!
就要抢兰姐手里的烟。
但是兰姐一直没有松手,女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女人对那个雄哥大声道:雄哥,我代我弟弟受罚成吗?这事就这样成吗?
那雄哥看都不看兰姐一眼,用细长的手指弹奏了几个音符,那每一页音符都像是刀剑
刀剑向着我劈来了!
我用手夺兰姐手里的烟,几乎是哭着说:姐啊,你干嘛啊?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尼玛,我怕他个鸟啊!
我大叫起来!
那雄哥把怀里的手风琴放下了,对兰姐说了三个字:没事了。声音很轻很轻。
真的?兰姐欣喜地大叫道:谢谢啊,雄哥!
说完拉着我就出了雄哥的小房间。
和兰姐分了手,我终于走出了皇朝一号,这时候心里面长嘘一口气,哎!
这时候是深夜了,我想我这个折腾啊,真是灰溜溜的大失败,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可走的时候呢?夹着一个闷屁,真特么丢人丢到家了!
我一边走,一边嘲笑自己。回想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包厢里的那场打斗,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是:
我的那个神奇的点穴术怎么就没个几把用呢?
难道是我陈小明没有练好黄师傅教我的功夫?这不可能啊,在那个体育馆的训练室,我的动作练得不差,也和师兄们试验过了好几次,效果还是有的啊,我点的位置也很准确,按照常理,那两个家伙被我点了穴位之后应该立即发出“哎呦”一声就僵在那里才对,可我怎么就失手了呢?
想不通!
再就是兰姐为何这么对我?她对我也太好了啊!
在她的房间突然抱着我,眼神幽幽的看我,尼玛我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我都差点情不自禁了!
后来我拒绝了她,她也没强迫我。我哪有那个心情,输了仗的缘故吧。
其实她的心意我懂,而且她今天在那个老大“雄哥”面前的自戕行为确实让我大为诧异,难道她不那样做我陈小明真就要完蛋?
真就要因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一个被砍手砍砍脚的代价
看那个“雄哥”文质彬彬的,还戴着眼镜,也不怎么多话,眼神里那种忧郁
而且从整体上而言,这人帅啊,只是他的那个“帅”中含有一种十分阴森恐怖的气息,这人遽然就是皇朝一号的老大,大老板?雄哥!可看他的打扮,平平常常
他走在大街上,就和一个大学教授差不多。我心里想了很多,迷惘起来了
我终于走到学校的那个围墙那里正要钻狗洞回学校呢,身子也弯了下来,屁股高高的翘着,但是我忽然的被一只大手揪住了脖子上的衣领子。
尼玛,那大手就像老虎钳子一样夹住了我!我火了,这谁啊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