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着动作偷溜进卧房,唯恐鬼王大人会再次对我大发雷霆,但当我走进卧室的时候,却是空空如也,我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鬼王大人走了?
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将房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检查了一遍,果然不见鬼王大人半分影子。
“哈哈!”我忍不住开心起来,这被鬼王大人欺压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难得能睡一个好觉。
我舒服的在床上躺下,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嘉玲的种种浮现在我的脑海,让我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都是因为半年前我的好奇,却害了嘉玲,破了鬼王大人千年的修炼,突然,嘉玲死前的诅咒再次回荡在脑海,在她听到血祭的时候,竟是这般恨我,恨的想要将我活刮了。
难道我又做错了事情?
这个想法莫名钻进我的脑海,我赶忙起身,打开电脑,因为去问鬼王大人,鬼王大人是肯定不会告诉我,我只能希望度娘真的是万能的。
我刚想在键盘上输入血祭两个字,啪,电脑旁的杯子却被我打翻,里面的水全撒在电脑上了,我一愣,赶忙拿来纸巾擦干,确保电脑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但当我刚坐下,我蓦然僵硬住,这电脑旁怎么会有杯子?
我有一个习惯,从不把在电脑,手机等电子产品旁边放水,因为我怕毛手毛脚将水打翻。
我摇摇头,不再想,应该是鬼王大人放的吧!
我收起情绪,在电脑上输入血祭,然后回车。
啪!
我的眼前蓦然陷入一片黑暗,我坐着一下子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停电了?
我在黑暗中坐了半天,还是一片漆黑,于是我起身去翻找准备好的蜡烛,可当我在厨房找到了残留半截的蜡烛,一回头却看见我旁边的张大妈家竟亮着灯。
我狠狠一愣,蜡烛从我的手中掉落,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应该是跳闸了,跳闸了。”这般想着,我摸着黑往外面走去,跳闸的话,只要把闸门从新打开就好。
可我摸黑走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大门。
我不死心继续摸索,我住的地方小的就跟鸟笼一样,就算是瞎着也能走出去。
突然,我的手触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我一愣,继续摸,我不记得家里有冰冷的东西啊。
可再摸,却是冷的厉害,就跟寒冰似的,直钻肉里面,从脚底到全身,要把人冰冻似的。
但触感却又有点软软的。
我郁闷了,这到底是什么,我根本不记得我有买过这样触感的东西啊!
呼!
一阵寒风吹过,冷若冰霜。
“你居然用了血祭。”突然,一道诡异的女声响起。
“啊!”我失声惊叫,慌乱的想要收回手,但却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
“你居然用了血祭。”诡异的声音再次重复。
漆黑的夜色里,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的害怕在疯狂膨胀,我什么都不想想,只想立刻,马上逃离。
但冰冷的寒意蓦然贴近我的身侧,冰冷的气息落在我的耳朵上,我能感觉它此刻正紧贴着我。
“你居然用了血祭,你可知后果?”女声透着异常诡异的酥魅。
嘉玲在我的脑海一闪而过,我试探的开口:“嘉玲?”
女声嗤笑:“它早就死了,不是被你亲手害死了吗?”
我脑子一蒙,不是嘉玲,那还能是谁?
突然,我思绪一闪,愤懑的一把摔开禁锢着我的手:“鬼王大人,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不能将我大切八块,要杀要刮随你便,但你干嘛要用这种方法来吓我。”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寂静。
“苏小沫,你居然把我当成那位大人,你觉得那位大人会这么无聊。”
我寒意炸起,不是鬼王大人?
寒霜的气息再次将我包裹住,冰冷而妩媚的声音缠绕在我耳边:“苏小沫,要不是你用了血祭,那位大人早把你杀了,怎么会允许你在这里张扬?”
“你,是谁?”不是鬼王大人,不是红脉,那是谁?
女人在黑暗中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跟铃铛似的,很好听,要不是因为她太过冰冷的手,我想,她一定是个很美的人。
“你想知道我是谁?”女人的指尖抚摸上我的脸,带着暧昧。
我僵硬着身体一步步后退,她却一步步紧贴,难道这是一只喜欢女色的鬼?
稀疏的月光投进来,若隐若现的照出女人身上大红的裙裳,还有女人跟黑夜容为一体的长发,却怎么也看不清脸。
我紧张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不要害怕,就是一只鬼,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女人慢慢的将自己暴露在月色下,对着我扬起笑容。
霎那间,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你,你好,好美!”
女人对我嫣然一笑,在夜色下妖冶无比。
我直勾勾的看着女人,被她的美彻底吸引住,完全忘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