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刚消失,鬼王大人出现在我面前,那愤怒的眸子似要将我撕碎,但这一切我都没有看见,我看见的只有漫天星斗,紧接着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只是当我昏迷之后,我却傻眼了,因为我又进入到梦境中。
高堂上,那个披着红纱、穿着喜服的新娘,她跪在冷冰冰的棺材面前,身子骨瑟瑟发抖。
我的思维非常清晰,清晰得可怕,我分明记得老道士的话,那是一场冥婚,而我只是意外的产物,老道士觊觎我是重阴之躯,可是,重阴之躯又是什么?
最完美的祭品?东塔村的冤魂?
东塔村的村民木然的表情,怪异的言行举止
我脑中冒出可怕的念头,顿时整个人寒毛竖起。
“嘎嘎嘎”
我来不及多想,那新娘诡笑着转过身。
我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声音太诡异,所以我才停住了脚步。从一开始我就对它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一直想不出来。
我先前几次看到都是女人腐烂的脸,好奇之余也有些害怕,我紧张的盯着女人缓慢转过来的脸,依旧是红纱遮脸,五官显得朦朦胧胧,不掀开红纱的话,我根本看不清楚。
新娘的脸极慢的转向我,那僵硬而诡异的速度让我有种永远也看不见它脸的错觉,可就在我这般想着的时候,新娘的脸却猛然跟我的脸贴和在一起,完好的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只是一瞬间,那冰冷的触觉刺透进我所有的神经,而它的眼珠子却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居然,滚落到我的身上。
我恶心的想吐,想要立刻,马上远离这个恶心的东西,可不管我怎么后退,它都牢牢黏在我的脸上。
我害怕的想哭,因为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可就在我要尖声失叫的时候,它却远离了我,而我被看见的景象震的忘了所有害怕。
女人的头和身体是分离的,头下的神经跟蛆一样蠕动着,并不断有浓黑腥臭的血滴落下来,可一落到地上那一滴滴血就变成了黑色的虫子,一蠕一蠕的向我爬来。
女人的手却解开喜服,抚摸着赤裸着的身体,动作暧昧却异常骇人。
“啊!”这一次我被眼前恶心血腥的画面刺激的尖叫起来。
可那女人却用空洞洞的眼眶盯着我,轻蔑嘲讽道:“叫什么,当初你扑向棺材,骑上我的夫君,不也是这样放荡吗?难道你忘了?”
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我不想再听它说话,更不想再看一眼这些恶心得让人作呕得画面。但就在我闭上眼睛得瞬间,一双冰冷尖锐的手抚摸上我的脸,我寒意骤时炸开。
可那双手却不急不缓的从脸抚摸到我的身体:“当初在东塔村你多么的大胆,多么的不要脸,背叛尊贵的鬼王大人,与我夫君共度春宵,你这贱人反而成就重阴之躯,我不甘心!”
我想要摇头的,这种事情我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但女人却猛然捏住我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刺进我的脖子:“就是因为你的放荡,却让我受尽了痛苦折磨。”
我想要挣扎,想要离开这里。但女人却凑近我,贴合着我的耳际:“苏小沫,就是因为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煎熬,不过很快,这一切就会回到原本该有的轨道,很快,很快。”
我听着女人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变得越来越远,就连女人给我的疼痛也变得不那么真实。
“就在你恢复记忆之际,一切,就会回到时间原本的齿轮,而你”
我还未听清女人最后的话,却蓦然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的黑夜竟已经是白天了。
我赶忙跑到镜子前,想要验证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却在镜子里看见五个尖锐的印子,狰狞的正是在我脖子上。
我的心顿时一冷,这么说,这一切就是真的。
我记得昏迷前老道士来过,而且他要夺我的姓名,让我变成完美祭品,这显然是一个阴谋。我拾起掉地上的灵符,犹豫着要不要烧掉,然后回家洒到鬼王大人身上?
或许这样我可以恢复记忆,但我刚才的梦却让我犹豫不决。
只是想到女人说的话,让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千百倍。
想到这里,我赶忙将灵符放进兜里,离开影楼前往超市,将灵符所在其中一个储物柜子,然后前往东塔村,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